钱陈群虽没有怎么表达谢意,但是望向曹颙的眼神已经不同。若不是曹颙比他年纪还小,他就要奉曹颙为伯乐。 曹颙这边态度亲近,心里晓得,这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 转眼,到了十月初一。 圣驾不在京,在大朝会也免了,户部却来了个熟人,那就是曹颙的昔日同僚王景曾。今年他可是流年大吉,二月里打从三品的太仆寺卿任上升为正三品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眼下又升为正二品户部右侍郎。 在户部本堂见到曹颙时,王景曾看着温煦,但是望向曹颙的目光已经完全不同。要知道,在太仆寺衙门时,两人虽平级,却是以曹颙为掌印堂官,如今真是时过境迁。 曹颙见状,心里有些不舒坦,却不是为自己个儿。 这个王景曾有几斤几两,两人共事时曹颙已经清楚。不过是借光家族的光,出自相府,官宦世家,几辈子联姻下来,这官场的门路通达,又是进士出身,就算什么政绩没有,每次考评都是“卓异”,这官升得当然快了。 可怜唐执玉,才是真能臣,却是因为出自寒门,这几年功绩不少,却仍在太仆寺少卿位上。 在外人眼中,怕自己跟那个王景曾一样,都是借光上来的。 到了十月,京城这边关于西北的消息越来越多。好像是西北兵力不足,要从八旗里增兵,没一佐领内抽三丁,年底前赶赴西北。 现下满、蒙、汉八旗佐领数四百出头,这样算来,抽出的八旗兵,也没有多少,不过一千五、六百人。不过,引起曹颙关注的,是三丁中,一人为鸟枪兵。 鸟枪,曹颙小时候惦记许久,进京后寻了机会就看过了,大失所望。 两米多长,几十斤重,上弹丸需要时间间隔。用于守城与陆战还好,用于追击与骑射很是不方便。 不知道欧洲的火器发展到什么的步,曹颙上辈子平素爱看的也都是自然、地理、游记什么的,对于战争史、兵器史真是只是皮毛。 但是他也不担心,因为据他所知,这西藏虽被准格尔占了,但是总有收复的一日。等到西边再乱时,已经是乾隆年间。 他如往日一样,八旗子弟却有不少沸腾的。 连曹颂每每说起西北军事,都两眼发亮,跃跃欲试。去河南府一趟,杀了几个人,使得他的气质带了几分凶悍。 不过这些,他却不爱提。按照他说的,没什么意思,只有征战边疆,追敌与国门之外,才是真英雄。 曹颙闻言,只是一笑了之。 不管什么时候,战争都来的都是伤痛,无关胜负。尤其是在冷兵器的今日,战争就是比拼财力与人命罢了。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十六阿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