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瑜与素芯听了,都觉得意外,实没想到曹颂看着大大咧咧,对妻子却是体贴。怕静惠受辖制,做到这个的步。 “我劝了几次,都不行。这次不能拖了,都是一家人,要是她怨气大了,也不是好事。”静惠说道。 妯娌几个又说了几句悄悄话,才到兰院这边报喜。怕兆佳氏找茬,没说是专程给静惠请的太医,只说是太医来给初瑜请脉,正好静惠有些不舒坦,就一起看了。 这子嗣是大事,更不要说静惠还是二房长媳。兆佳氏这边也没心情再为别人挑媳妇,忙问了太医如何吩咐,而后就带了媳妇回了东府。 待她们婆媳走后,李氏直念阿弥陀佛,道:“二侄媳妇是个心思重的,身世可怜,婆婆又是这个脾气,早点添个儿子傍身也好……” 南城,椿树胡同。 因鄂尔泰醉得不行,曹颀就使人从车行叫了一辆车,送他回家。鄂尔泰满姓是西林觉罗氏,也是满洲大姓,但是却不如其他姓氏那般显赫。 曹颀叫人挑了车帘,想要扶鄂尔泰下车。没想到鄂尔泰到了马车门口,看到自己大门,立时抓了曹颀的胳膊,大着舌头,道:“桑额……不能回……回家……带我寻个地方省省酒……” 曹颀见状,劝道:“毅庵兄还是回家吧,省得嫂夫人惦念。” 鄂尔泰听了,忙摇头,低声道:“不成,不成,你嫂子担心我嗜酒伤身,每旬只允我吃酒两回,这旬已经满了。” 曹颀与鄂尔泰相交多年,晓得他有惧内之症,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吩咐车夫调头,将鄂尔泰先拉回自己家。 待到了曹颀宅子,喝了两盏酽茶,鄂尔泰的酒才醒了几分。 看着曹颀身上带着素色荷包,鄂尔泰道:“弟妹过身已经经年,桑额也想开些,只是夫妻缘浅罢了。我早年也做过鳏夫,这家里没个女人当家,日子不叫日子,还是早日议亲。要不然,哥哥同你嫂子说说,看能不能给你寻个好媳妇?” “毅庵兄好意,桑额心领。婚姻之事,族中长辈已是托付给族叔。”曹颀道。 “族叔,曹侍郎?”鄂尔泰听了,笑着说道:“都说曹家是天子眼前的红人,往来非富则贵,定能为桑额寻个好亲。哥哥就等着喝喜酒了……” 曹颙这般,已经同十六阿哥吃完饭出来。 十字路口,待分别之前,十六阿哥说起一事,那就是张廷玉要充“经筵讲官”。经筵讲官只是虚衔,但是有了这个虚衔就是真正的天子近臣,在御前轮值。以张廷玉的出身,以及他的学问,封大学士只是早晚之事。 圣驾在热河休养半月,十一月中旬太后病症加重,康熙得了消息,就从热河回来。在十一月下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