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阿哥又道:“只是苦了西北将士,为朝廷追敌于外,却被这些黑心的东西糊弄。富宁安又是个圆滑的,断不会为了这些得罪兵部的老爷。” “沽名钓誉之辈,岂可为将?”十四阿哥听了,神色更冷,扬着下巴道:“这事关系军政,无需十六弟操心,我亲自过问,看谁人敢糊弄爷?除了这缝好的一万件,皇阿玛还允了一万件,十六阿哥只肖吩咐内务府这边预备好银钱即可。” 康熙五十四年,策妄阿喇布坦侵哈密时,身为吏部尚书的富宁安就奉命到西北坐镇,今年又被封了靖逆将军。 他出身相府,早年为侍卫,后来任都统,而后从武员转文官,到吏部尚书,这康熙这几年最倚重的大臣之一。 因他名声颇佳,得御口亲赞,所以十四阿哥说他“沽名钓誉”。这般心生厌恶,不过是因对方能在西北,十四阿哥只能拘在京城。 这富宁安这就被十四阿哥恨上,想来未来几年有苦头吃。不过这也是他的福气,要是被十四阿哥待见了,那以后的苦头就要翻倍了。 听十四阿哥提银钱,十六阿哥这边唯唯诺诺的应了。十四阿哥看了曹颙一眼,眼神有些深邃,问道:“十六弟,这棉衣的毛病,是曹颙发现的?” 十六阿哥忙摇头,道:“他也不在内务府当差了,哪里会注意棉衣的事儿?是我听说,兵部的司官最近自在的多,就想起这个。刚好曹颙过来,叫他赶上了。” 六部衙门,已经封笔。 国丧守孝,品级高的守的日子多,品级低的只在几个有数的日子进宫,日子反倒自在。 十四阿哥“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胡乱与十六阿哥说了几句旁的,就先离去。 如今,他是兵部的理事阿哥,名声要顾惜,也要立威。借着这批棉衣之事,还要好大发作,自然没有闲功夫与十六阿哥磨牙。 待他走了,十六阿哥与曹颙才松了口气。 “以此事为契机,十四爷怕是要在军需上安插人手了。”曹颙道。 看来,这十四阿哥就要如历史上所知的,代天子出征。 “求仁得仁,他惦记去西北,自然不会愿意折损那边的兵力。他如今也是孤木难支,早年八哥在时,九哥与十哥凡事以八哥为马首,会照看他。如今八哥既薨了,九哥心里对十四哥有怨的,肯帮他才怪。”说起这些,十六阿哥带了几分幸灾乐祸:“除了是德妃娘娘肚子里出来的,外加皇阿玛的宠爱,他又有什么本事?” “十四阿哥不是蠢人,晓得这些不足,定会寻求盟友,要不然怎敢贸然离京?十六爷瞧着,十四爷会寻哪个?”曹颙压低了音量道:“十五爷那边,怕是少不得干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