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项、曹頫兄弟两个也欢喜不起来,曹项这边,是因生母宝蝶之事。 他一心上进,只是希望能熬出点儿出息,让生母过得松快些。没想到自打中了探花,嫡母却是越发变本加厉似的对待生母。 宝蝶不愿儿子担心,也怕他晓得后恼,将平素这些不公都瞒得死死的。 直到中秋节,无意见妻子的陪房说话中提及姨娘如何如何,他才晓得生母在太太房里所受的刻薄。 他身为人子,自是受不得,心里已经想着分家之事。 要是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个儿心生怨恨,连手足情分都薄了。没想到,没等到他开口,就赶上伯父病故,而后就是漫长的丧事。 好不容易等到出殡,又是长兄点名出征,曹项如何能将“分家”二字说出口? 他这边且忍耐,却总有忍无可忍之时。 曹颂出征后,兆佳氏身子不快,卧床养了小半月。床边也不用几个媳妇侍候,奉药值夜全都指使宝蝶。 宝蝶也不年轻了,将四十的人,寒冬腊月打地铺,没几日就熬病了。 兆佳氏还只说她是“偷懒耍滑”、“拿得哪门子娇”,也不叫人给看。曹项得了消息时,宝蝶已经病得不省人事。 曹项立时使人请大夫,开方子买药。 就是春华,见丈夫看重姨娘,也多了几分恭敬,带着人每天到宝蝶的屋子里探病。 兆佳氏心里本忌讳,听到这些自然受不得,跑到宝蝶的屋子里闹了一场。使人将宝蝶从炕上拉起来,又叫人浇灭了屋子里的炭盆。就是春华,也被兆佳氏训斥了一番。 待曹项回来,已经一切落幕。 曹项不愿生母受这般委屈,直接找到长嫂静惠处,说了要带生母搬离之事。恰巧曹頫也得了消息,追寻曹项而来,听了曹项这些话,才晓得母亲所作所为。 分家是大事,静惠只是女流,如何敢应承? 她正迟疑着,曹頫就进来了,拉着曹项,就差赌咒发誓,请他放心,往后定不会让家里再发生这样的事儿,请他将“分家”的话收回去,不要让在外的长兄牵挂。 分家毕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儿,事情还是拖延下来。 因耽搁功夫,加上一场惊吓,直至今日,宝蝶的病都没有好利索。 想到此事,对于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曹项也都失了兴致。 曹頫在旁,担忧的看了兄长一眼,犹豫了一下,对曹颙道:“大哥,宝姨娘前些日子得了伤寒,如今还没好。要是方便,能否让姨娘到温泉庄子调养些日子?” “姨娘病还没好?”曹颙颇为意外。 前几日听初瑜提及宝蝶不舒坦,李氏还打发人过东府探望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