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曹颐这番话,曹颍眼泪掉得更甚。 曹颐见状,止住话音,拿出帕子,为曹颍拭泪。 曹颍擦了泪,抬起头来,带着几分哀求,道:“三妹妹,我该如何……你姐夫……他脾气不太好……” 曹颐闻言,想起一个传言,面。色一寒,道:“他对大姐姐动手了……” 曹颍双手遮住脸,倒在炕上,嚎啕大哭,似要将出嫁这十几年的委屈都要哭出来。 说起来,她打小同曹佳氏在一处的时候最多,对曹颐这个大伯名义上的“养女”往来不多。即便后来,晓得她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没有刻意亲近。 或许是骨肉至亲的缘故,或许是曹佳氏贵为郡王嫡福晋,尊卑有别,间隔了姊妹之情。 这个原想烂在心里的秘密,曹颍没有对曹佳氏说,现下反而忍不住对曹颐说起。 曹颐这边,想着孙珏向来对曹颍的嚣张,不知动手了几回,直气得浑身发抖。 “他算什么东西,当着大姐姐嫁妆过日子,还有脸向大姐姐动手?早年老太太同意做亲,将大姐姐许给他,不过是念在他姓‘孙’,是老太太的侄孙。且不说老爷在江南时对他家的照拂,就是大姐姐这般人才,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搁在谁家,谁不敬重几分?这是欺曹家无人么?”曹颐站起身来,只觉得胸口满是浊气,让人心里不畅快。 她还记得清楚,孙珏刚上京时,塞什图还没有袭爵。 几个连襟在曹府相遇时,孙珏对讷尔苏甚是巴结,待塞什图就不客气。曹颐原不知道,后来无意听小厮抱怨才晓得此事。 等到塞什图袭爵,孙珏就换了脸色,可见是个势利小人。 曹颍见妹妹越说越怒,心里不放心,止住哭声,坐起身来,哽咽着说道:“都是我的不是,不该同三妹妹说这些,倒是引得三妹妹着恼。不是我有心瞒着,只是毕竟是出嫁的女儿,不愿因这些事让娘家人跟着操心。” 曹颐不单单为曹颍受委屈恼,还想起自家当年旧事。 当年的自己,同曹颍有是什么区别,也是一心想要息事宁人。要不是兄弟千里迢迢的回京,为自己做主,自己怕也要哀哀切切的过日子,哪里能直起腰板做人。 “大姐姐糊涂,就算大姐姐出了门子,就不是曹家女儿?大姐姐委屈自己过日子,还不是让人觉得曹家好欺?别说是孙家,就是二姐姐在郡王府,王爷也不敢使姐姐受委屈!早先老爷在世时,是看老爷的面子;如今老爷虽过身了,还有哥哥在。若说亲戚之间,说比权势有点仗势欺人,那就比人多。孙家在京,不过几房远支族人,大姐姐的妹子、兄弟,却是有都在京城,拉出哪个不能给大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