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提起乌恩嫁妆之事。乌恩这些年当差勤勉,教天佑他们几个的蒙语启蒙,这次又是嫁到曹方家,夫妻两个都不想委屈了她。 初瑜的意思,是嫁妆多些,也算给乌恩长长脸面,让她讨讨曹方媳妇的喜;曹颙则是看在小满份上,加上不愿韩江氏多破费,想着自己这边多添些。 “家具早就寻人打了的,原应多置办几抬嫁妆,又有魏管家当年的例摆着,不好过了,就多添些细软吧。”初瑜道。 这些精细事儿,曹颙自是向来听妻子的,点头称好。 因七阿哥随扈回来,曹颙又同初瑜商量,过两日带着孩子过去给七阿哥请安。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就见喜烟进来禀道:“格格,曹元家的来了,在廊下侯见。” 初瑜点点头,对曹颙道:“应是为挑人的事儿,内宅不少丫鬟到了岁数,也当挑人了。” 曹颙当然无话,不说别人,就是初瑜身边当用的四彩,如今也只剩年纪最小的喜烟、喜霞还没嫁人。 喜云嫁了张义,去了厦门;喜彩嫁了赵同,出京做知县太太。 梧桐苑早就当补人,只是开春就出城去了,一直没有顾得上这个。 回到京城,初瑜想起此事,就吩咐了曹元家的,从家生子中挑上些来,教导些规矩,好补到各院子中。 如今,这是教导的差不多了。 曹颙站起身来,道:“我刚好去看太太,你忙你的。”说着,起身要出去。 初瑜见状,忙拦下,寻了个青披风给曹颙系上,道:“这两日雪虽融了,却不显暖和,大爷还是仔细些好。” 曹颙道:“最近太太觉多些,过犹不及。等会儿若是吩咐完差事,你也来兰院,咱们陪太太打会儿牌。” 初瑜闻言,用帕子捂了嘴笑,道:“这些日子,大爷倒是乐意打牌了,每次赢得太太直抱怨。太太说了下回要找二太太过来赢大爷。” 其实,府里女眷不少,但是曹颙陪着李氏打牌,却只能让初瑜或者丫鬟凑手。 谁让这世道,宅门里规矩多,还有诸多“家礼”需要守。在家中,平素在李氏身边陪着的,除了初瑜,还有田氏、怜秋姊妹。 虽一个宅子住着,算是自家人,但是这男女有别的规矩还是要讲的。就是出了嫁的亲姊妹归宁,曹颙都不能同一个桌子吃饭,更不要说其他人。 这打叶子牌,他会是会,但是算是生手。因为,只在他小时候,陪着老太君耍过。 没想到,生手却是运气好,每次陪着李氏打牌,曹颙都能赢钱。他原想故意输几把,哄李氏开心,但是李氏身后看牌的丫头又生疏,想给个眼神也不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