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丈夫最近经常熬夜,饭菜也用得少,初瑜就添了几分担心。再三问过,晓得丈夫并无其他不适之处,她才稍稍放心。 晓得丈夫最是挑食,怕是这几日的菜单不合胃口,初瑜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还有炸酱面。 等曹颙回来时,一切都已齐备。 这红红的素炸酱,绿绿的黄瓜丝,粉色的心里美萝卜丝,黄色的豆芽,搁在一处,让人食指大动。 一时之间,曹颙都察觉出自己肠胃蠕动。 “还以为你六月初才到,怎么没使人去衙门告诉一声,我也好早些回来?”美食在前,曹颙虽然胃口大开,但是这夫妻两人还有家常要说。 “太太不放心额驸一个人在外,催着我早日过来的。”初瑜一边回着,一边挑了面条,将炸酱、菜码都放好,送到曹颙面前。 早有乐春投了毛巾,曹颙接过来擦了手,开始吃面。 连着熬了几个晚上。使得人没了食欲,这过水面条,加上鲜蔬与素杂酱,正合了曹颙的胃口。 连着吃了三碗,直觉得肚子顶得慌,曹颙才撂下了筷子。 乐春、乐夏领人撤了桌子,曹颙又问了几句京城之事。 文太君五月十二下葬,曹府这边,李氏陪同高太君亲往,曹頫带着天佑、恒生两个跟着前去。五月十四,李煦离京回南。 听妻子提及八福晋曾使人过曹府送礼,也请初瑜过去说话,曹颙不由皱眉。 他没想到,即便八阿哥薨了,李家还与八阿哥府扯上关系。 这何焯是八阿哥的老师,铁杆的八爷党。八阿哥“贤王”的名声,就是何焯这位儒学大家在士林中宣传的。 “不是说旗汉不婚么,怎么何家就能同李家结亲?”说起婚嫁,曹颙晓得的不多,有些疑惑。 虽说京城各大王府,多有汉妾,但是妻妾身份有别。妻是结亲,妾是买色。 初瑜毕竟是妇人,对于这婚嫁之事晓得的多些,回道:“这有何难?两家先订下亲事,随后再给何家女孩儿寻个养父母入籍,就和了章程,并不是难事。” 何焯虽受了八阿哥的牵连被免官,但是还在武英殿修书,名声依在。 李煦没有同高官显宦结亲,而是给嫡孙李诚定了何家的女儿,也是看在何焯在儒林中的地位。如此一来,却是同“八爷党”又扯上关系。 别说是提拔他孙子的前程,怕是连李家的复兴之路都堵死。 虽说世态炎凉,但是李诚若是真有妻族可依,那抄家后也能有点指望。毕竟,他年岁还小,父祖有什么罪过,都归不到他身上。 “真是倒霉催的!”曹颙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