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慈父心肠,请他多照拂幼子。 曹颙不敢托大,站起身来,连道“不敢当”。 说实话,拉锡是亲王府嫡出,最差也能封个国公,身份爵位要比曹颙显赫。就是出仕,以拉锡的身份,就算没有任何履历,也是从二品起。 巴特麻喝了大半斤,已经有些舌头硬了。见曹颙没有痛快应承,老爷子就有些恼,拍着桌子一会儿蒙古话一会儿汉话同曹颙叫板。 曹颙见他扯着嗓门,脸红脖子粗的,忙点头应下。 就算巴特麻不说这些话,拉锡进京,他能帮还是会帮的。方才说“不敢当”是说不好长辈敬酒,也不好托大,去“照拂”平辈的表弟。 巴特麻见状,这才眉开眼笑。 还是拉锡觉得不好意思,趁老爷子不注意,低声对曹颙道:“阿爸醉了,还请表兄多担待。” 曹颙摆摆手,叫他不要放在心上。 次日,巴特麻父子见驾,拉锡被赐封辅国公。说起来,封的实在不高。 对于这个结果,巴特麻父子心中如何所想的不好说,但是对外表现得都是欢喜,要宴了两日客,曹家父子就是座上宾。 恒生这小家伙,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到扯着脖子喊“舅公”、“舅舅”,连个“表”字都不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巴特麻的亲孙子。 显然,巴特麻对于外界的误会,有些乐在其中。他还专程使人做了几身小蒙古袍,送给恒生。 恒生虽满心好奇,只觉得这些衣服颜色鲜亮,他可不好意思在人前穿。只有巴拉与赤那两人,看到这簇新的袍子,恨不得小主人立时就穿上。不过,他们也没有多嘴,进京半年,他们也晓得什么是“顾忌”。 六月中旬,曹颙收到魏黑的信,得知他同方种公已到西安。 施世纶伤的很重,几乎要挺不过来,瞧着魏信所说的这些,应该是过了危险期,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曹颙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随后几日,户部官署就为盛京米谷价值之事,闹到御前。 自打前些年,朝廷有下令八旗屯田垦荒之事,如今算似乎熬出头来。这垦荒数年年增加,收获甚丰。 然而,这垦荒得来的米谷,就成了大问题。 这米谷一多,就使得民间谷贱。偏生朝廷有律法,东北是龙兴之地,另外就是封了海港,禁止米谷下海进关。 曹颙听了,皱眉不已。 就为朝廷的规矩,使得关外谷米盈余,南方诸省无粮赈济。 曹颙想来想去,唯一的主意就是将关外谷米的运输与管理合理化。 首先,是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