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看着田氏的慌张,听着母亲磕磕巴巴、生硬无比的托辞,左住兄弟两个,心里越发惊疑。 只是,这份惊疑,面对母亲的泪眼时,兄弟两个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缄默,没有再追问。 田氏还以为儿子们被自己的谎言说服,暗暗松了口气。不是她不想告之儿子们实情,而是还记得曹颙说的话,让孩子们太早知道这些没什么好处。让他们无忧无虑的长大,等大了些再告之也不迟。 说到底,还是她这做娘的自私,舍不得儿子过早背负这沉重的过往。 兄弟两个按捺住心中疑问,只说院试中榜的喜悦。这过了院试,有了功名不说,还能入顺天府官学读书,要是再用功些,考个“廪生”,每个月还有能领钱粮。 等他们兄弟以后中了举人、进士,就给母亲赚一份诰命。 田氏收了泪,听着越发觉得酸楚。虽说孩子们孝心可嘉,但是她可不好坦然受之,道:“若是你们兄弟以后真能科举入朝,我也当不得这份荣耀……虽说主母已故,但却是你们的嫡母。她身份尊贵,可亲可敬,是咱们母子当感激之人,你兄弟二人要永记在心……” 虽说寄居曹府,不用看夫家人脸色,但是田氏向来以婢妾自居,早晚三炷香供奉着丈夫与主母的神主。 离开宁府前,她只见过主母两次。 一次是大奶奶刚进门,长媳名正言顺的接掌内务,让管家婆子将府中下人都带到她面前过目。 过目,只是过目,当时她记得清楚,大奶奶手中拿着名册,旁边有管家媳妇,指着每个人,说着某某姓甚名谁,何处当差,云云。 当时,她不过是厨房当差的小丫鬟,给几位灶上的大娘打下手。 大奶奶一袭红衣,就坐在那里,听着管家婆子刮噪,半个字都没有说。尽管如此,也没有人敢吭声,谁都晓得这年轻的女子,就是府中的女主人。 第二次见面,是在田氏出府前。 当时,老爷与大爷已经入狱数日,府中人心惶惶。田氏心中,因着大爷之前的一夜宠幸,更加惶恐不安。 见是大奶奶身边的人来叫,田氏险些魂飞魄散。 她只觉得自己冤得慌,浑身张嘴也说不清楚了。要是自己大爷平素荒唐还罢,偏生大爷有风流之名,却是很少染指府中丫鬟。 许是在旁人看来,就是她主动引诱了主子。 大奶奶这回,只问了她一句:“爷要了你几回?” 田氏初还怔住,随后才反应过来,已经羞臊得无的自容,半晌才带着哭音道:“奴婢只是怕……不太记得了……” 大奶奶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叫人带她下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