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过,那就是那对“扬州瘦马”出身的姊妹花。 这四个女孩即便不是扬州出来的,也是豢养久了,教导过的。那眉眼间的风情,带着处子的羞涩,又染了风尘的魅惑。 这样的女子,别说留在儿子身边,就是赏给下人为妻,曹颙也是不愿的。 恒生显然也是被“九姥爷”这大手笔给吓到,在管家带这四个女子下去后,对曹颙问道:“父亲,这是‘美人计’么?” 曹颙点点头,道:“应该是了!” 恒生挺了挺小胸脯,抬起下巴道:“恒生才不会上当。走路都不利索,颤颤悠悠的,都是花粉味,还充什么美人?” 曹颙听了,不禁莞尔。 看来恒生真是随他了,不待见这“小脚美人”。 九阿哥确实行的是“美人计”,矛头还是指向曹颙。 曹颙专情发妻,没有婢妾,并不是秘密。但是这天下男人,哪里有不偷腥的,只要这四个小美人住进内宅,日日在眼前晃着,谁能忍着不吃一口。 到时候寒碜曹颙两句,看他还充什么君子?九阿哥是这样想的,只当是个恶作剧,等着看笑话。 曹颙只是寻常男人,加上被九阿哥灌了两壶酒,回房时就带了些许醉意。 不知为何,他脑子里闪过那几个江南美人,自己不禁揉了揉额头。 初瑜怀孕后,夫妻两个并没有断绝房事,直到侧福晋病故,夫妻守孝,才分房而居。 这算起来,禁欲小半年了。 曹颙不是圣人,断不了欲念。 他眯缝着眼睛,有些想妻子。他日子能过得这样舒心,也因从妻子的家书中得知,幼子一切都好,眼睛没问题,听力也没问题。 先他一步来热河的,是梧桐苑的乐秋、乐冬。 见他回来,这两人已经准备了温水与毛巾,上前服侍曹颙梳洗。 平素还不觉得,而今曹颙正心猿意马,这婢女的近身服侍,就让他有些不自在。他摆摆手,叫两人下去,自己去了大衣服,洗了把脸。 这会儿功夫,又有小丫鬟端来脚盆,搁在炕边,乐秋上前两步,蹲着身子,服侍曹颙去了鞋袜。 平时曹颙从不让人这样侍候的,现下他喝了酒,动作迟缓些,就没有阻拦。 直到乐秋的小手,将他的脚放在脚盆中,曹颙才睁开眼。 入目的,就是乐秋一条乌油油的辫子,还有半边雪白的脖颈。 一时之间,曹颙竟有些移不开眼。 乐秋起身,刚好与曹颙的目光对上,却是一哆嗦,退后了一步。 曹颙这才醒过神来,忙将视线转向旁处,从脚盆中拿出脚,摆摆手叫她们都下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