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四表叔在京中,最好也少走动,省的叫人算计了去。”曹颙想了想,说道。 不知道孙家最后的罪名前,曹颙不愿意冒险,将曹家牵扯进去。 孙文千听了,忙点头称是。 今日他来曹府,除了寻曹颙问问孙文成罢官详情外,还有一件事要开口:“孚若,你姐夫的情形有些不大好,有伤不说,还受了寒,怕是得养些日子……客栈中人来人往的,实不是养病的地界。你看,能不能同你大姐说一声,叫你姐夫回宅子去养病……” 孙家的宅子,虽动用的曹颍的嫁妆银子,但是却是变卖了孙家老宅后换的新宅。 虽说“夫妻别居”后,宅子分给曹颍母子居住,但是等到孙文成阖家进京,还是要回到孙宅安置的。 因此,曹颙很是痛快的说道:“大姐最是贤惠,晓得四表叔的难处,定是应的。再说,不仅大表哥,表叔也不好一直住在客栈中。今儿太晚了,明儿我便使人去海淀告诉大姐四表叔来京的消息。若是大表叔进京,也要提前做准备。” 孙文千听了,谢了又谢。 曹颙又陪着说了几句,孙文千见天色已晚,起身告辞。 等到次日,曹颍收到曹颙的消息,就带着一双儿女回城。 不管夫妻情义如何,这父子之情却是骨肉天伦。孙珏既卧病,孙礼身为人子,当床前侍疾。 见曹颍这般贤良,孙文千只有感叹的。他心中倒是存了个念头,若是借此让大侄儿与侄儿媳妇夫妻破镜重圆,对孙家也算是好事。 孙家与曹家虽有亲,但是孙太君故去多年,如今已经是曹家第三代当家。若是曹颍与孙珏夫妻关系不协,也影响曹孙两家的关系。 孙礼面上甚是恭顺,听从母亲的安排,早晚在孙珏床前奉药,很有孝子的做派。只是无人时,他嘴角挂着冷笑,望向床上的孙珏,眼中没有半点温度。 最后,还是孙文千顾念孙礼要考试,劝着孙礼去读书,才不让他再奉药。他也是想借此,让曹颍去照顾孙珏。 曹颍为了儿子的名声,能安排儿子“尽孝”,自己却不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充当“贤妻”。因此,她就安排梁氏去照看孙珏。 梁氏本同曹颍年岁相仿,虽是妾室,到底没有曹颍操心多,面向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几岁。 孙珏见了,想起她旧日的温顺,竟是生出十分爱来,动手动脚的痴缠。 梁氏虽认他为夫,心中却是晓得,他不是能靠得住的,自己要依附的是曹颍。因此,她奉上半日药,就再也不肯进孙珏房里。 曹颍见她如此,劝了她两句,终是不好强她,另安排了一个平素略显轻佻、老爱在孙礼面前晃悠的丫鬟去照看孙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