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了,只请太医开了两个方子将养。”初瑜回道:“我们老太太吩咐了,不叫声张,不愿在这个时候生事。” 她的话说的虽隐讳,却也点出李氏处境尴尬与为难。 八福晋闻言,这才将心中的怨愤压下。 她摆摆手,打发丫鬟婆子们下去,而后对初瑜道:“你家太夫人到底身份不同,就是新皇跟前,也当有几分体面。若是她能出面为李家求个情,皇上还能巴巴的抓着个奴才不放?这都过了两个多月,你们夫妻俩倒是待得住,就不怕背了薄待舅家的恶名?” 七福晋在旁,不由皱眉。 八福晋尽量平和,但是话中对曹家诸人也多有指责。又是当着她这个岳母的面,说了她的女儿、女婿与亲家,很是失礼。 若是单说她与曹颙,初瑜也就不多话了,毕竟八福晋是长辈。可是说到婆婆身上,她身为子媳,也不好干听着,便为李氏辩解道:“我家老太太是外命妇,没有宫中懿旨,连宫里都进不去,更不要说御前。” 八福晋“哼”了一声,不以为然:“谁不知道,十六阿哥是你家的常客,若是李氏真有心为李家求情,岂会没有法子?” 她向来傲气,丈夫死后,说话更无顾及。 听初瑜维护婆母,她先前压抑的不忿,又涌了出来,语气就带了几分不客气。 初瑜是晚辈,虽恼她的失礼,也不好与她拌嘴。 七福晋见初瑜为难,挑眉道:“弟妹,还请慎言!就算你心里不痛快,也没有当着你侄女念叨亲家老太太不是的道理。若是有一言半语传出去,外头还以为是我们大格格不敬家姑。” 八福晋晓得自己失言,讪讪道:“我又不是成心的,还不是为李家的事着急。不管曹家太夫人身份如何尊贵,明面上还是李家出来的姑奶奶。这个时候,她不帮李家,谁帮李家?” 关于李家的事,七福晋只是听说两句,因此含糊着劝道:“弟妹既晓得这个道理,就该知道这个时候,心里最难过的还是亲家老太太。若不是担心李家,她也不会说病就病了这许久。既是关系到朝廷的事,就不是咱们女人当问的。弟妹也放宽心,你不过是心疼女儿女婿。侄女婿还在读书,祖父办差不利,怎么也不会牵扯到孙子头上。” 八福晋听了,哪里放心得下,嘟囔道:“皇上要杀鸡骇猴,这李煦的罪名能轻了?若是无人周旋,牵连到子孙头上也不稀奇。” 七福晋道:“既是晓得皇上的意思,弟妹还要出面张罗,岂不是火上浇油?” 八福晋闻言,顿时无语。 这些厉害关系,她岂能不知,只是因牵挂养女,到底还是“不忍心”,才无法袖手旁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