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都别动……需要什么花销,先从帐上支银子……”曹颙道。 初瑜稍稍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这些金子首饰虽是高太君私房,可也是李家家财,不知会不会担干系,在李家上下没处置前,不好轻动。 回到梧桐苑换下官服,曹颙就去芍院探病。 许是头疼的厉害,没进屋子前,听到高太君低声呻吟,等他进了屋子,高太君却熄了声。 倒是没有提让曹颙为李家请托之事,她只是硬撑着坐起来,问了几句李家涉案的详情。 听说除了涉及织造府与盐政亏空,还有东北挖人参与私结皇子等,老人家的脸色白了又白,喃喃的不知说了句什么,曹颙也没听真切,便让她打发出来。 回到梧桐苑,曹颙干坐了半晌。 李家都到了这个地步,若是他再袖手,世情上也说不过去。 虽说不好去为李煦脱罪,但是该照拂也得照拂,要不然落在旁人眼中,就是冷血无情。 次日,他便吩咐曹元,跑趟刑部衙门,打探李家案件的案情进展,以及李煦与家眷何时押解到京。 新皇即位后,六部堂官变动最大的就是刑部。之前的六位堂官,降的降,调的调,现下换上的两个尚书、四位侍郎,都是这两个月才上任的。 其中满尚书佛格是从内阁学士升上来的,是宗室,身上有辅国将军爵位。早年名声不显,新皇登基后,才封了内阁学士兼任礼部侍郎,而后不久,升任刑部尚书。 只是有隆科多与十三阿哥的荣宠在前,佛格这边就不那么扎眼。 不过曹颙心中明镜似的,这位新尚书定是“四爷党”,要不然也不会执掌刑部,成为皇帝的台前人。 曹颙不知道,雍正那边早就使人盯着曹家,就是要看曹颙如何应对李煦问罪之事。 曹家前一日请了太医,次日就使人去刑部打探,这也在情理之中。雍正看到这个消息,说了声“愚孝”就撂在一边,想着曹颙会不会上折子为李家求情。 等了三日,到十五,李煦父子押解到京,还没等到曹颙的求情折子。雍正倒是有些猜不准,不知曹颙是重情还是寡情。 “十三弟,这曹颙还没动静,倒是个能忍的!”他倒是有些不乐意,跟十三阿哥抱怨道。 十三阿哥听雍正如此说,心中犹疑不定,只当雍正要借李家的事,将火烧到曹家,小心说道:“皇上您是看着他长大的,又不是不知道他小心的性子,从不敢有半点逾越。就是曹家家奴,也有识字的跟他们念《大清律》,但凡有半点作奸犯科的事情,都不许下人们沾。李家虽是亲戚,他身为臣子,也不能公私不分,持宠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