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出仕,还是习经营之道,只要他拿出这份韧性,总会有出头之日。 “魏五小时候,可是富贵娇儿,哪里吃过半点苦。这几个孩子,却是寄人篱下,受了不少苦楚。不过也好,梅花香自苦寒来,瞧着他们的样子,往后都错不了。”曹颙想起失踪数年的魏信,还是不愿相信他已故去,情绪有些低沉。 少年时最恶读书的魏信,要是知道自己长子中了举人,不知还会不会骂书呆无用。 初瑜没有察觉到曹颙不快,带了几分兴奋说道:“文杰人才好,年岁也相当,只是不在旗。不过这也没什么,使人补上就是。” “咦?”曹颙听着有些不对劲,道:“年岁相当?” “爷,姝平十四了……”初瑜说道:“榕院两位姨娘,年初就提及此事。五妹妹都出阁了,姝平只比五儿小半年。她又是免选的,咱们不替她张罗,谁替她张罗。老太太原是看好大姑奶奶家的礼儿哥的,只是因差着辈分,才没有提及。可是我觉得礼儿哥心气高,孙家父子如今又在内务府当差,说不定会挑姝平的门第。”初瑜说道。 妞妞名义上称呼曹颙夫妇为兄嫂,可实际上曹颙与初瑜也是将她当女儿养的。 听初瑜提及这个,曹颙侧过身子,刚想说几句妞妞还小的话,可是想着与妞妞同岁的五儿已经入宫,自己的妻子也是虚岁十五就嫁给自己为妻。年龄小的话就咽下,只道:“你说的对,孙礼不行。不说那一大家子人乱糟糟,就说以孙礼的聪慧,即便今科不第,下一科也是跑不了的。少年进士,正是春风得意,还不知会走到哪一步。若是大了,像他父亲那样好色,岂不是坑了妞妞。” 听丈夫这样说,初瑜倒是不好接话,要不然倒像是她挑是非,贬低外侄,便道:“当不至于,这些年瞧他,是个懂事的。” “当年他父亲年少时,也是少年得意,人见人赞的,还不是到了现下这个境地。他是长子嫡孙,少时又经历波折,性子过于锋锐,终是失了仁厚。”曹颙叹了口气,道:“到底会长成什么样子,还得再看几年。” 搁在后世看,孙礼就是有些心理障碍。毕竟父母决裂时,他已经十来岁,正是性情养成之时。 曹颙早已发现这个外甥有些不妥当,每次见他也旁敲侧击的出言开解,可是效果不大。 孙礼不仅对孙家有怨,对曹家诸人也疏离,这两年更是以读书为借口,鲜少随母亲回曹家。 这也算是叛逆期吧,曹颙这边只能劝曹颍几遭,叫她留心这个儿子,多加慈爱,克化他心中郁结。 “百善孝为先,礼儿哥性子虽有些孤拐,可待大姑奶奶却是纯孝,总错不到哪儿去。”初瑜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