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门当会对的人家;次子在弘历阿哥身边做伴读,孤零零一个人留在京中,每天起早贪黑,很是不容易;天慧有眼疾,报了免选,可到底能说个什么样的人家,也让人操心;天宝虽年幼,眼看也要到启蒙的时候。 这些家长里短,十阿哥平素哪里会耐烦听。 如今,却是耐着心思听完,使得他想起自家几个儿女。 他的郡王府妻妾不多,有名分的妻妾只有三人,生了六子三女,不算夭折的,有四人站下,即二十岁的大格格、十九岁的二格格、十八岁的嫡出五阿哥与十六岁的六阿哥。 搁在其他王府,十五岁以上的宗室子弟,便开始陆续拴婚。敦郡王府这几位格格、阿哥,却是被十阿哥所累,都没有说亲。 即便是父母再舍不得女儿出嫁的人家,留到十九、二十还不说人家,也是老姑娘了。 十阿哥在初瑜不经意的闲话中,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愧疚。 初瑜只做不知,过两日再来寅宾馆的时候,却是换了素淡的衣服,眼睛也带了红肿,竭力掩饰下,还是不经意露出几分苦楚。 这些日子,十阿哥饮食起居多受初瑜这个大侄女照看;又见她毫无避讳,心甘情愿将幼子送来给他解闷,叔侄情分比过去深厚得多。 见初瑜神色不对,十阿哥立时恼了,直言问道:“可是曹颙那小子欺负了你?别尽想着替他瞒着,告诉十叔,十叔为你出气!” 初瑜忙摇了摇头,道:“没有,十叔……实不干额驸之事……”说话间,她露出几分愁苦,道:“是昨日收到京城来信,五伯府上的三格格、九叔府上的大格格没了……这两位堂妹出京前,侄女都曾过去送嫁……虽说早就知道蒙古苦寒,宗室贵女鲜有长寿者,却也没想到厄运会落到两位堂妹头上……侄女的胞妹,也抚了蒙古……” 三年的功夫,死皇上,死太后,再死太子。 对于侄女们的凶信,十阿哥并无太大触动,只想着九阿哥失了长女,不知会不会难过。 九阿哥府虽妻妾如云,子女成行,可对于头生女,情分自是不同。 见初瑜难过,十阿哥少不得安慰两句,道:“千里迢迢的,你再担心又有何用?抚蒙古的贵女中,除了早夭的,也有享福的,不是还有一位大长公主、几位长公主在世?” 初瑜红了眼圈,道:“是啊,侄女也当庆幸,妹妹毕竟封了郡主,即便不如公主显贵,也总比名份低的宗女要强上许多……这都是王府、贝子府的格格,还能得个凶信,寻常宗女,悄无声息魂断蒙古的,不知又有多少……” 她心中难过,便没有在寅宾馆多留,带了几许感伤走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