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下这本书后,十七阿哥不仅口袋空了,还欠了一万多外债,自然就无心再瞧旁的;十六阿哥与曹颙也失了拍卖的兴趣,没等到拍卖散场,大家就从会场出来。 十七阿哥也晓得自己使曹颙为难,要请酒给曹颙赔罪。 曹颙怀里还揣着昨日从平王府得来的盐井地契,今早已经使人往怡亲王府递了帖子,要过去请安,哪里有空暇去吃酒。 十七阿哥听说他有事,便也不勉强。十六阿哥与曹颙还有话说,便寻了个由子,同十七阿哥别过,与曹颙同行。 “为了子嗣之事,十七弟这两年有些魔风,别说京城,就是直隶的面上有点名气的大夫也都寻了个遍。年初的时候,还专程使人去了福建寻方种公。若不是方老身故,就要给人再折腾回来。”十六阿哥道。 曹颙道:“十六爷不用说这些,我没怪十七爷,只是晓得自己个儿几斤几两,觉得这事儿玄。” 十六阿哥叹了口气,道:“十七弟不是糊涂人,心里也当明白这个。只是事关重要,就算只有一丢丢的希望,他也要试了才肯死心。” 曹颙点点头,没有再说这个话题。不管他心中多么不愿,赶鸭子上架,这两日也要去“拜访”一下那位御前红人。 “十六爷,都说四川盐井多,您府上在那边有没这方面产业?”曹颙想起盐井之事,问道。 “那是块大肥肉,京里哪家王府不掺合?我那边,名下有三处盐场,都是老王爷在世时折腾的。年头久了,这几年出盐少,下边的人舍不得这块,撺掇我几回,要另开新井,被我给否了。虽说朝廷允许四川开私人盐场,可贩卖什么的,还要走衙门,否则就是私盐。赚钱的都是钻漏子,真要撕巴开,也是违了律法。银子这东西,多少是头儿,够开销就成,何苦为这些费心?”十六阿哥说着,看着曹颙道:“你不会是动心了吧?顶好还是不要参合,费劲巴力,还容易生是非。” 曹颙原想着今日去见十三阿哥,建议朝廷加重四川井盐控制,多增加些赋税,省得朝廷没银子,大家都束手束脚。 有了这个先例,往后对地方密集型行业,就能调整课税,丰盈国库。 听了十六阿哥的话,曹颙晓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 雍正有魄力,削减士人阶层特权,却不会去挑战宗室与八旗权贵。 少一时,到了十三阿哥府门口,十六阿哥并没有随曹颙同往,而是直接回王府去了。 曹颙站在十三阿哥府门口,摸了摸怀里的地契,心里已经改变了主意。 十七阿哥的为难,使得他心生反感;他不愿重蹈覆辙,因此事破坏十三阿哥与自己、与姐夫的关系。 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