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虽不晓得到底因何使得密太妃情绪激荡,可仔细想想,就是自己提及长松之后。 可那少年,除了有个声名狼藉的父亲外,言行并不使人生厌。 真是怪哉? 既请了安,该说的话也说了,曹颙也不好久留,陪着密太妃闲话几句,便提及家中有事,想要直接回去,怕是不好陪十五阿哥吃酒。 密太妃听出曹颙这话的意思,点了点头,叫了个婆子,吩咐直接将曹颙送出府去…… 将要出府时,曹颙心里还紧琢磨,要是十五阿哥追出来,自己该寻个什么由子。 毕竟自己的态度已经摆出来,确实无意收那个长松为学生的,要是十五阿哥再说什么,两下真要撕破脸。 还好,直到曹颙出了贝勒府,后边也不见什么动静,他松了一口气,带了长随回府不提。 贝勒府这边,十五阿哥心里已经怒火万丈,偏生在密太妃面前,又发泄不得。 他并非就这么轻松放过了曹颙,而是因在曹颙出府时,他被密太妃的人请过去,无暇分身。 听太妃过问此事,他便晓得曹颙已经将此事做绝,再无转圜余地,自是暗恨不已。 “额娘,不过是些许小事,哪里用额娘操心这个?”十五阿哥压抑着怒火,劝道:“官场之上,拜师联宗都是常有的,若非曹家与咱们亲近,长松又是个好的,儿子也不会操这个闲心。” 密太妃冷笑道:“都算计到我头上,还不让我操心?若是我在心大些,岂不是骨头渣子都被啃了?” 十五阿哥闻言,不由愣住。 密太妃到底不愿在下人面前伤了儿子颜面,摆摆手打发丫鬟仆妇下去,空出地方来母子说话。 十五阿哥醒过神来,眼神有些闪烁,不敢与密太妃对视。 密太妃见话说到这个地步,儿子还执迷不悟,维护一个侧室,不由有些心灰意懒,道:“你既愿意护着你那个妾,我也无话说,过几日我便回宫里,不在你们跟前碍眼就是。还是那句话,不拘你们算计哪个,不许你们算计曹家。我只有这几个亲近人,不是给你们算计的。” 密太妃既挑开说,十五阿哥避无可避,忙请罪道:“额娘勿恼,是儿子多事。想着曹颙大姑娘因眼疾之故迟迟未说人家,才想着要做这个大媒。长松出身大姓,人品又在那里摆着,并不辱没曹家大姑娘。” 密太妃冷笑一声道:“我倒是不晓得,你何时开始喜欢保媒拉纤?既是这般妥当的亲事,你为何不能直言,反而要用先引得曹颙收学生?” 十五阿哥讪讪道:“长松父祖品级不高……不过谁都晓得和瑞与曹颙爱女心切,想来只要女婿人品好,不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