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初瑜,都为喜彩念叨了一回辛苦。 显而易见,曹颙的看法是正确的,西南确实机遇无限。不过半年功夫,赵同就从正六品通判,成了从五品知州,重新做回掌印官。 现下,赵同随云贵其他几位官员回京陛见,少不得来曹家请安。 赵同是曹家家生子,曹颙为其办理“开户”,才获得户籍,得以补官。 可按照世情,赵同与其子孙,对曹家这边要执主奴之礼。 因此,见到曹颙的那刻,赵同叩首,行了大礼。 早年安排赵同补官,一方面是有意成全他的上进,一方面是想着长房子嗣单薄,在官场多个与力。 等到的二房堂弟们相继出仕,曹颙这个心思就淡了。 不过念在赵同随侍数年的情分,能给予的关照,曹颙依旧不吝啬。 正是因此,赵同才能在繁难之地站稳脚跟,且能做出政绩。 赵同是真心感激,曹颙却没有受他的礼,侧身避过,虚扶一把,叫他起了,道:“我这边不过是举手之劳,归根到底,还是你争气……” 从曹颙当年进京,到赵同补官外放,赵同在曹颙身边的时间也将近小十年,主仆甚是相得。 尽管早年离得远,可赵同年年打发人进京送节礼,也经常有请安的信至,两人倒是并不觉得生疏。 曹颙叫赵同坐了,说了几句家常后,问起西南地方事:“听说鄂督台在西南平定苗乱时,用了西洋火器?” 赵同道:“正是,是请了旨意,从广州海关直接运过去的,多以火统为主,有小炮,大炮少些。” 曹颙想了想道:“除了内务府在云贵的庄子,鄂督台又叫人种了烟土?” 这才是他最关心之事,早年的时候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撺掇内务府在云贵种植鸦片,近些年来广州海关那里,鸦片外贸每年也使得内务府得到不菲的收益。 还有就是行销蒙古的各色成品药丸,里面也多用了鸦片。 赵同犹豫了一下,道:“不仅种了……鄂大人还以贡品为名,将烟土种植纳入总督府直辖……” “贡品?贡御药房?”曹颙听了,揣度鄂尔泰用意,神色变得凝重:“莫非,鄂尔泰还在云贵贩卖烟土不成?” 早在内务府决定在云贵种植鸦片开始,曹颙就上过“禁烟”折子。 鸦片害人,只宜外售,不宜内销。 赵同点点头,道:“由总督府专门安排人贩卖,数量有限,在云贵已是供不应求,已经卖到一两烟土一两金的价格……利益驱使,民间就有人私种烟草,总督府这边却是行雷霆手段镇压,只小人过去这半年,就有十数人因此入狱,处以绞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