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晓得李氏私房丰厚,“拿出”几万两给现下清贫的李家添置产业,勉强还说的过去。 毕竟,李家对李氏有养育之恩。 可“拿出”十几万两银子“贴补”李家,就有些说不过去。 毕竟曹家在明面上的家财,也比十几万多不了多少。 李煦摇摇头,道:“这银子劳烦妹妹过个手,金子我并不打算动……王氏不是老大生母,又有两个亲孙子,行事越发小气,偏生老大实诚,不爱计较……诺哥儿孝顺,可到底是庶子,等到诚儿回来,这个家终究还要交给诚儿。等诚儿回来,妹妹将埋金的点悄悄转告他就行,就说我说的,二十年之内,不得动用那些金子……”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若是诚儿有个万一……等诺哥儿当家支撑门户,再告诉诺哥……” 听李煦这话中之意,既防着王氏做耗,又不信长子有能力齐家。 这并非不好,只是实在凉薄了些。 李氏沉默了一会儿,道:“既是藏金之事,大哥心中有安排;那这几万两银票,请大哥也定下个章程,妹妹定会照办就是……” 李煦道:“一半银钱劳烦妹妹帮忙置下土地,寻个由子送过来,充作公产……另外一半,两千两给语哥儿,两千两给香玉傍身……他们兄妹两个,到底是我的骨血,受家族拖累,早年也吃了不少苦头,我这做祖父的,总要尽尽心意……剩下的,暂时不必动,等我阖眼后,若是家中有不太平,哪个受了委屈,就请妹妹出面安抚些……王氏陪了我一辈子,诺儿又陪着我在东北吃过苦。总不好让她们两个太难熬……” 李氏道:“好,妹妹记下了,定依照大哥的安排行事……” 李氏与曹颙母子两个,是在李宅用过午饭后才回府。 回府后,李氏直接将儿子叫进福源堂,随后将丫鬟们都打发出去,说了银票之事。 藏金之事,李氏则隐下未说,不是不相信儿子,而是不愿意儿子因此更鄙视李家。 大清俸禄有定数,不说旁的,只说那一万两黄金,李家先老太爷与李煦就有“贪墨”之嫌。 曹颙听了,总觉得有些不妥。 即便没有署李家的名字,可内务府银行那笔钱确实是李家存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做的机密,谁晓得会不会有蛛丝马迹在外头。 真要外人晓得,倒像是曹家为李家藏匿家产,违法律法。 不过,既是李氏已经收下这些银票,他也不愿再说什么,引得老太太心里不安生。 他心里已经做好打算,过几日寻个由子,从母亲那里将李家的银票收过来。 李家的这些银票不动,自己贴补出这三万多两银子,不为旁的,只为买母亲心安。 他却是不知道,这些银票,重新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