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堂上众人半数比孙氏后进门,并不曾与徐氏打过罩面。可这已经绝了户的孙家,怎又同二房大太太牵扯上关系? 其他房头还只是看个热闹,当年牵扯侵占之事的三房、九房女眷与宗房二太太,面上都不好看。 贺氏心中也着恼,别人还罢,屈氏可是宗房媳妇,即便分家出去,当年的事情也抹不平。就为了他们两口子当年糊涂事,如今宗房上下在徐氏面前都陪着小心。 幸好当年太爷果决,立时将二房分了出去,否则到了今日还真说不清楚,说不得就要被二房误会是宗房贪婪侵产 徐氏昨日在没到宗房前,就使人往蒋知府家递了拜帖,显然对于当年之事情心中有数。 如今徐氏以侍郎太太之尊,屈尊降贵地去拜访知府太太,不用说为了就是三年前知府太太在主持孙氏后事时曾出头。徐氏昨天在茶楼里待郭氏亲近,给福姐的表礼极为精致贵重,显然也是因此缘故。 “恩情”眼看报了,那“仇怨”呢? 这几房不说夹着尾巴做人,反而被却“择嗣”的幌子迷了心窍,个顶个地坐起白日梦来。就是自己这蠢妯娌,也跟着想入非非。 只是旁人还罢,闹出笑话不于自家事,这屈氏还打敲打敲打,省的她行事糊涂,再次牵连到宗房。早知道如此,就不该应了侄儿、侄妇的请,在太爷面前为她求情,将她从家庙接回来。这才回来几日,又折腾起来,还真是不长记性。 待上了送客甜汤,送了众妯娌离开后,贺氏便留下屈氏。 屈氏比孙氏年长,当年孙氏出嫁时,她已经嫁到二房,见过当年过来松江送嫁的徐氏。当年被徐氏气势所镇,过后又抱怨商妇不知礼的,便就她一个。 如今听闻沧大太太就是当年徐娘子,屈氏底气就弱了几分,加上有三年前那件旧案在,越发觉得心虚。 不过被长嫂留下,屈氏却是心中生出几分指望来,透着惊喜道:“是不是太爷那里有甚吩咐哩?择嗣之事,我家三哥、四哥” 贺氏轻哼一声:“怕是叫弟妇失望,太爷是有吩咐下来,可却是严令宗房一脉参合进二房择嗣之事……” 屈氏听了,皱眉道:“这兴灭继绝本就是族中大事,太爷是族长,正当出面做主哩” 贺氏见屈氏鬼迷心窍,懒得多说,垂下眼帘:“反正我将话带到,弟妇且看着办。太爷脾气,想来你也见识过。 屈氏想着这三年被关进家庙的日子,浑身一哆嗦,面上露出几分惧意。 不过见贺氏冷冷淡淡的模样,只觉得被打了脸,“唰”的一下站起身来,瞪着贺氏道:“真是太爷吩咐,还是大太太传旨意,?莫不是怕我们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