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到底是四房子孙,即便真过了继,也不能真亲了那边,不认本生……” 郝妈妈听了,不由有些担心,便道:“明早就要往宗房去哩,也不知二哥那里行李收拾的如何,要不老奴代安人去瞧瞧?” 听郝妈妈提这个,张老安人才想起这么这茬,点头道:“去,将二哥身边的事接了,对那两个婢子也别太抬举 “那是自然,老奴可是安人指的人。”郝妈妈知晓张老安人喜欢听什么,笑着说道。 张老安人果然心情大好:“你到了京里,就按我先头吩咐的,二房择嗣时就推二哥一把,全力促成此事。”说到这里,亦是有些不舍道:“只有这两个孙子,我哪里就舍得予人?可四房数代单传,别无旁枝堂房,想要寻人拉扯都寻不到。大哥明年就要乡试,以后前程也需人看顾,偏生因二哥的缘故,沈理同宗房一脉都不亲近大哥。二哥若了侍郎府嗣子,也是天大福气,往后兄弟之间也能多个臂助……” 如此这般,她又跟郝妈妈絮叨好一会儿,方放郝妈妈去了。 出了张老安人院子,郝妈妈就忍不住撇撇嘴。 二哥可是四房唯一嫡子,二房即便要过继嗣子,也会选子嗣多的人家,从嫡次子、嫡幼子里选人。难道那孽庶记了名,就成真正嫡长子了不成?委实可笑。 连她这做下人的都明白这个,老安人却是如此想当然,真是老糊涂。 回到跨院时,沈瑞心情已经平复。 他又不是真正小孩子,会为张老安人一次蛊惑就去得罪二房,权当她放屁。只是这老太太心思太恶,要是不回报一二,反让人憋闷。 刚好见长寿兑完庄票回来,等他将兑来的金银同冬喜交接完,沈瑞便将他招呼到一旁,低声吩咐一二。 长寿闻言,有些迟疑,道:“二哥,会不会将大哥扯进来?” 这般多嘴,长寿倒不是关心沈瑾,而是见沈瑞平素同沈瑾关系还算亲近,怕他一时出气过后后悔。 沈瑞指了指后院方向,嗤笑道:“有那疼孙子的好祖母在前面,火烧不到大哥身上……” 两人正在院子里说话,便见郝妈妈过来。 沈瑞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妈妈可是代安人过来看顾我?” 郝妈妈忙道:“这奴就是奴,哪里能代得了主?老奴是想着二哥身边的大姐们应没出过远门,怕有甚准备不周全处让二哥不便,方过来瞧瞧,二哥别嫌老奴爱操心便好。” 见她如此知趣,沈瑞便也客气道:“如此,就劳烦妈妈多费心了。” 郝妈妈却没有急着进屋收拾行李,而是看着沈瑞欲言又止模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