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生事?” 郭氏在旁,不由皱眉。 这湖大太太倒是能给人扣帽子,要是沈玲不认下,这就是要斥责沈玲居心叵测、搬弄口舌。 沈玲自然也晓得这点,立时双膝一弯,跪倒在地,苍白着脸道:“侄儿昨日确实见过大伯娘,可大伯娘许是记错了……侄儿在京中布庄当差,与众族兄弟只在年节时见了一面,同瑞哥都不曾单独说过话,委实不晓得瑞哥到底乐意不乐意……” 他心中已将将湖大太太咒骂不停,自己这位大伯母还真是损人不利己,这会儿招摇生事,三房能得什么好处?现下还要将黑锅推给他。 不管沈瑞对于过嗣之事乐意不乐意,这话从三房嘴里出来,就没有几个会相信。 这黑锅岂是好背的? 一下子就得罪二房、四房与五房,即便他用上十年的功夫,能通过科举晋身,前途也谈不上了。 更不要说,除了得罪人,这种搬弄口舌的事情也为人所鄙。 “你”湖大太太见向来的机灵的侄子,竟变得笨起来,气了个半死。 郭氏看着跪在地上的沈玲,有些不忍,只是皱眉没有再说什么。 旁人却是没什么顾忌,早有人嗤笑出声:“原来是湖大嫂子错了,老话说的好,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湖大嫂子以后还是长长记性的好” 湖大太太又气又臊,哪里还呆得住,恶狠狠地瞪了沈玲一眼,气呼呼地往外走。 走到花厅门口,正好与宗房大太太对了个正着。 宗房大太太只是看着湖大太太,淡淡道:“新娘子花轿就要出发了,婶子这是往哪儿去啊?” 湖大太太想到沈珠所做之事,自己已经心虚上了,气势一下弱了下来,强笑道:“我身子有些不舒坦,就先家去了……”说罢,也不待宗房大太太反应,立时落荒而逃。 宗房望着湖大太太的背影,眼中冰寒一片。 昨日二房二老爷到了宗房,就对宗房太爷与宗房大老爷致歉。沈珏在京受伤,固然有沈珠偏执狠毒的缘故,可二房长辈也没有尽到看顾之责。 之前沈械寄过家书回来,因怕长辈们担心,对于此事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族长太爷与宗房大老爷晓得,宗房大太太这里却是不知道的。 等听了沈洲讲了原委,晓得沈珏伤在脸上,将养了旬月方好,宗房大太太心里立时跟油煎似的。 在她心中,已经将三房恨上。 上梁不正下梁歪,沈珠小小年纪,就能犯下如此恶性,都是长辈们“言传身教”的缘故。 等到进了花厅,看到依旧跪在地上的沈玲,宗房大太太有些慈爱地说道:“好生生的怎跪着?还不快起来?天气虽暖喝了,地上却有凉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