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伯娘瞒着她……”沈瑞有些不解。 徐氏道:“是二老爷私下恳求的……二太太不会与旁人闹,却会闹二老爷 到底二老爷、二太太是沈瑞长辈,徐氏怕沈瑞心里不自在,道:“当年先翁在时,就给你大伯他们兄弟几个分了家,如今虽一块住着,却不用顾忌那许多……若是有一日,大家相处不好,搬离的也是他们……” 徐氏将立场摆的足足的,已经有了取舍。 二太太的偏执,沈瑞进京第一日就曾见过。 想着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沈瑞虽感动徐氏的取舍,可也不由头疼:“大伯娘,以后那边定是要看侄儿不顺眼的……” 徐氏轻哼一声道:“那你就怕了?要知道你以后不单单是我与你大伯的嗣子,还是二房小宗宗子,需要应对的可不单单是二太太一个,会遇到的麻烦事也不会只有这一桩” 徐氏的口气有激将之意,沈瑞心中叹息一声。 同四房那两位“至亲长辈”相比,二太太这里委实没分量。 四房张老安人与沈举人一个是他亲祖母、一个是他生父,只要心想,随时都可以一顿板子要了他性命;他要是不过继出来,以后的婚配与科举前程,他们也可以完全插手做主。 二太太一个隔房婶子,不过是亲戚,顶天了是冷言冷语。 “侄儿担心的并不是二太太,而是二老爷实不愿让大伯与伯娘为难……”沈瑞道。 要是二老爷见他不自在,一来二去的,为难是只会是大老爷与大太太。 大老爷对于二太太这个弟媳妇不假颜色,可同二老爷、三老爷之间兄弟之情却重。 徐氏闻言,却是一怔。 沈瑞年纪轻轻,在刚知道这般大事的情况下,还能想到长辈的立场与难处,难能可贵。 她面上带了笑道:“你不用担心二老爷,当年的事情本就是二老爷有错在前,我冷眼瞧着,他早就悔了……要不是我与你大伯先订下你,怕是他都要惦记讨你做嗣子……”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道:“当年是是非非,毕竟是当年事。孙沈两家到底恩恩怨怨也掰扯不清楚,你晓得此事就好,没有必要去计较。要知你不单单是孙家外孙,还是沈家子弟。我与你大伯择你为嗣,有孙家这一段前缘的缘故,也因你是沈家子弟,可最主要的是舍你其谁?你是个勤勉好学、能支撑起门户的好孩子,在族兄弟之间最出色的……” 一番毫不吝啬的褒赞,沈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面上有些发烫。 不过等出了主院,沈瑞就恢复了常态。 九如居中,沈珏已经在等着。 见了沈瑞回来,他立时迫不及待地问道:“瑞哥,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