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笔,抄写第二篇时文。 等到撂下笔,他一抬头,正与知县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知县对沈瑞点了点头,沈瑞连忙颔首回礼。 虽告诉自己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沈瑞还是忍不住想的多了些。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先交卷,右手座位的小同窗已经起身,随即身后也有动静。 看来被南城书院的学生抢了先,春山书院这边的学生都不甘,今日要强先交卷。 沈瑞见状,便也收了笔墨纸砚,跟在两个小同窗身后,成了第三个交卷的考生。 依旧由吏员引着,同窗三人去了昨日等着开门的厢房中。 一个小同窗道:“不知明日排名是否有变动?” 另一人接道:“县尊应该会抡才排名才是,否则要是一场定胜负,何必还要考五场?” 前边那人闻言,带了期盼道:“希望能此”说到这里,带了不忿道:“不过是仗着比我等年长几岁罢了,我们要是也熬到十六、七才下场,哪里还能轮得着他们占头里?” 他话未说完,旁边那人已经开始咳上,瞄了眼沈瑞,不停给这少年使眼色 这小少年却没明白同窗的用意,继续说道:“师兄们这个年纪都准备秋闱了” 沈瑞只做没听见,这小少年后知后觉自己失言。 他说的是第一、第二两考生的年岁,却将比同学年长两岁的沈瑞也说进去。他向来傲气,对于沈瑞这个第三的排名也未必就心服,便扭了过头去的,只当不知自己失礼。 “首场”排在前十的,都是已经遴选出来的出色考生。 没一会儿,就又有两个考生出来,就是那排在第一、第二的两个考生。 五人分属两个书院,道不同不相为谋,彼此都无话。 不过幸而后边的几个考生答题时间都不慢,等了两刻钟,剩下的五个考生也都出来。 今日“出头牌”,就是昨日首场的前十名。 算算时间,现在才未正,比昨日“出头牌”早了半个时辰。 依旧是披红的衙役吹吹打打,鼓乐齐鸣地将十个考生欢送出考场。 沈瑞上了自家马车之后,便琢磨起这大兴县县令来。 大兴县因是京县的缘故,是正六品衙门。大兴县父母官虽称县令,却不是正七品,而是正六品。 既然是正六品官,就不可能是考了进士后直接栓选,多半是外放知县任满考评卓异部推上来的。 能对推为京县知县,定是之前真有政绩的,不过肯定是没有靠山,才被安排在这容易背黑锅的位置上。 同样是父母官,京尹是热缺,京县则是避之不及的冷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