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妈妈迟疑一下,点头道:“是了,还是请二哥过来吧……我这就过去… 沈瑞因昨晚没休息好,今晚早早就睡了。 毛妈妈过来相请时,沈瑞虽歇下,可也睡得不踏实。 他睡前已经吩咐柳芽与春燕两个,要是松柏院来人就叫醒自己。听到外头有动静,无需人叫,沈瑞就披了衣裳起身。 听见了毛妈妈,听了原委,他立时随毛妈妈出来。 “三哥高热不退,擦烧酒也不管用。”毛妈妈满脸担忧,却不是作伪。 沈珏是小二房嗣子,要是这样烧下去,谁晓得后果会如何? 这小孩子高热烧成傻子的,也不是一例两例。 沈瑞听了,心情也颇为沉重。要说发热是身体自我保护机制,可以烧死感冒病毒,可持续高热的后果却是谁也保证不了的。 到了松柏院卧房,沈瑞就觉得不对劲,皱眉道:“怎么这么热?” 毛妈妈道:“因三哥病着,周妈妈就叫人晚上多加两个炭盆。” 眼下虽没有温度计,可只同平素的室温相比,这屋子温度也高了五、六度不止。 沈瑞皱眉道:“内室不宜燥热,快拿了去” 毛妈妈犹豫了一下,还是应声去了。 春鹦坐在炕边,正用毛巾擦拭沈珏的腋窝。见沈瑞来了,她连忙起身。 沈珏满脸通红,已经烧得变成了一只大虾,口中含含糊糊的,还念念有词,一会儿是“太爷”、“阿娘”,一会儿是“蜂蜜糕”、“窝丝糖”。 沈瑞伸手过去,想要拭一下沈珏额头温度,却是被他伸手抓住。 他的手滚烫,却是有气无力。 沈瑞没有挣开,病人最需要亲人安慰,只当体恤了。 沈瑞转过身来,问春鹦道:“哪里有冰?能马上取用的?” “水房的水缸里上面有浮冰在。”春鹦想了想道。 “取了来,再拿几块毛巾。”沈瑞道。 春鹦应声下去,这边沈珏却拉着沈瑞的手往嘴边送,一下子咬住。 他烧的狠了,力气实在不足,要不这一下怕是就要咬破皮。 沈瑞却不疼,可这口水嗒嗒的黏糊感觉也让人难受,刚要抽出手来,沈珏已经松口手,推倒一边,嘴里嘟囔道:“不要水晶膀蹄,要烧鸭” 沈瑞嘴角抽了抽,起身取了毛巾,将手狠擦了擦。 春鹦带了冰块回来,毛妈妈也移完炭盆回来,沈瑞就叫两人将沈珏的被子去了,将手脚都露了出来。 毛巾抱了冰块,手脚额头,这五处每处都覆盖到了。 就这样用冰降温,前后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沈珏的体温才降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