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笑道:“不过一句吩咐,哪里就费事?恒云到底是初次过来,总不能一顿饭都吃不好……真要说起来,我还欠了恒云人情未还……” 进了客厅,宾主落座,又小厮送了茶水上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守仁带了好奇道:“既是那年有同船的缘分,可恒云不过十二、三岁,能帮你什么忙不成?” 刘忠道:“我从恒云那里讨了份拳谱,论起来还是占了大便宜……” “是那套形意拳?”王守仁扬眉道。 “正是。师兄也是爱武的,师兄也练了不成?”刘忠道。 王守仁点点头又摇头:“当年见了因是好奇也耍过几回,后来不如早先练的顺手就停下了……拳法本就是强身健体之效,贪多嚼不烂……” 刘忠若有所思道:“以师兄的性子,不是当爱内家拳?还是师兄在外家拳上有所大成,才不愿分了心?” 王守仁带了几份得意道:“为兄这两年确实在外家拳上略有所得,不能说万人敌、千人敌,对付十来个人却不在话下……” 刘忠听得眼睛发亮,满脸崇敬道:“师兄好厉害,有机会可要指点指点小弟” 王守仁道:“如今天热也不愿动,等我从山东回来,天气也凉快了,咱们好好比划比划,我也瞧瞧栖岩的拳如何了……” 沈瑞在旁,听得无语。 眼前这两人是师兄弟,不是当从王华那里论起来的来么?瞧着这两位一个文质彬彬,一个周身儒雅,看着人模狗样,跟两个富贵公子似的,怎么一开口就都是“拳法”、“比划”什么的,就不觉得有辱斯文。 “啊,就顾着与师兄说话,怠慢恒云了……”刘忠正好看到沈瑞脸上的无奈,笑道。 王守仁道:“我今日就是特意带他来见你的我月底就要动身去山东,这一去要到十月前后才能回京……要是京中有什么事,就托栖岩照应一二…… 刘忠道:“师兄即便不吩咐,我还能瞧着自家的孩子受欺负不成?” 嘴里这样说着,刘忠望向沈瑞的目光有些迟疑:“我瞧着恒云是个懂事的,不像那等淘气惹事的,师兄你是不是担心过了?” 王守仁道:“闲操心罢了。他少年好强,非要今年下场,我要是在京里还罢,还能照应一二,偏生今年点了考官出京,如何能放心得下?当年我跌的狠,背后笑话我的也多,我可不想他们盯上恒云,再笑话我一回……” “原来是这个缘故”刘忠点头道:“名师出高徒,有上进心是好事,师兄只管放心,交到我身上就是,定不会让那些鬼祟小人得逞……” 王守仁道:“难得找你一回,还是麻烦你的,栖岩勿要怪师兄面皮厚就好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