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就不该给你上家谱” 这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使得沈玲愣住。待听清楚沈湖的话,他不由勃然大怒。 原本沈玲还犹豫着,是不是提点沈湖几句,省的沈湖在沈洲面前更丢人,眼下却是没了那个心思,只淡淡道:“伯父落衙回来,吩咐侄儿过来请大伯… 沈湖闻言,不由坐直了身板,端着架子道:“洲二老爷回来了……我是当过去拜会……” 总算他醒了酒,还记得长幼尊卑,没有问出为何沈洲不过来,反而叫自己过去的话。 就如沈洲对沈湖有印象一样,沈湖对于两回松江的二房族兄自然也有印象。沈洲虽人到中年,可相貌堂堂,周身儒雅,与松江水字辈族兄弟坐在一处,鹤立鸡群。 沈湖虽不想承认自己是“鸡”的一员,可对于官帽在身的族兄,还是隐隐地存了畏惧。 从客院到前院客厅不过几十步的距离,沈湖却莫名紧张起来,不能说同手同脚,可脚下也缓慢起来,嘴里没话找话地沈玲说道:“还没见侄媳妇,一会儿见完洲二老爷也当见见……” 沈玲道:“那是自然,一会儿就叫何氏带了大哥儿出来给大伯请安。” “大哥儿?”沈湖有些疑惑。 “是您的侄孙,现下已经一岁半…”沈玲按捺住心中不快,道。 添丁之喜,沈玲自然不会忘记往松江寄家书报喜。 沈湖拍了下脑门道:“瞧我这记性,前年还听你爹提过,倒是忘得于于净净……倒是这何氏,听说也是官宦家小姐,听闻二房有门姻亲姓何,可是那家 沈玲摇头道:“不过同姓罢了,与京城何学士并不是一家……” “何学士?”沈湖眼睛一亮。 他即便没有出仕,可是沈家的发迹历史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翰林学士可是储相,常伴天子御前,清贵又体面。 “好像听说何学士家有位千金,不知如今可婚配否?”沈湖带了几份激动道。 他心思浅显,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脑门上。 沈玲见了,嘴角直抽抽。 不是说沈珠与董举人家的表妹订婚了么?难道还没张罗迎娶,两家亲事有变动不曾? 眼见沈玲不应答,沈湖有些不快,横了沈玲一眼:“玲哥儿怎不答?是不知,还是不愿说?” 沈玲道:“何学士家只有一位千金,三年前已经嫁入礼部侍郎府做大奶奶 沈湖听了,不由傻眼。 这会儿功夫,客厅已经到了。 沈湖却是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弹了弹袖子,低头看了看身上。方才醒过来后,他简单梳洗过,换了于净衣裳,看着倒也体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