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好攀爬。 贺家虽是母族,贺东盛是堂舅,可到底是两姓旁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紧要时候,还是族亲更能让人安心。 “将尚书府的礼物加五成,五房与状元府那边加厚三成……”沈械心中有了计较,没有了先前的忧心忡忡,反而透了几分坦然与豁达,吩咐妻子道。 械大奶奶自是无话,应了一声,去添置礼物不提…… 沈沧的折子是在当着右侍郎的面,交给的贺东盛。即便贺东盛心里没底,怀疑沈沧此番用意,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将折子递到内阁。 堂官隔三差五“告老”,并不算稀奇。京城这里且不说,能做到尚书一职的官员,多是有了春秋;就是南京那边,升迁无望,想要回乡养老的也不是一人、两人。 不过按照官场常例,对于这种官员主动请辞,朝廷为显皇主仁寿,多是不允。只有两种情况允许致仕,一种是德行有瑕、或是京察中有了大纰漏,为了留些颜面允许致仕;另外一种就是老迈不堪驱使或是缠绵病榻难以办公的,多是升一级致仕,以示荣光。 今年虽又逢“京察”之年,可沈沧为人谨慎,公差勤勉,显然并不符合第一种情况;至于后一种,年纪就更对不上了。就剩下病重这一条,可在递折子之前还如常办公,谁会想到他已病入膏肓? 正赶巧,兵部尚书刘大夏也因疾上了折子。 内阁这边就如常例写了拟票,打发人将折子送往司礼监。 事关六部尚书,就不是小事。 就算是司礼监这边,对刘大夏与沈沧的折子也多为关注。 “今日是哪位阁老当值?”司礼监太监萧敬看着眼前的两份折子道。 旁边一个年轻内官道:“回公公的话,今日是李阁老当值……” “那就不稀奇了……”萧敬微微一笑,将手中两份折子调了一个个儿。 年轻内官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只做未见。 萧敬又将另外几个折子拿来,递给那年轻内官道:“拿着,随杂家去御前,这几件事是需要皇爷过目……” “诺。”年轻内官应了一声,双手接了折子,捧着跟在萧敬身后往乾清宫去了。 乾清宫中,香烟了了。 自太皇太后薨,弘治皇帝就越发怕提及生死,对于道家丹术越发偏重。只是他素来仁心治国,倒是并没有想着倾国力去求仙问药,不过乾清宫里丹房始终没有停止过炼丹。 年轻内官送折子过来时,弘治皇帝正对着眼前玉盒中一颗新炼出来的丹丸走神。他并不是昏聩之人,对于祖辈因吃丹丸而损身的太医院秘档也都翻看过,可是这半年来他体力明显不支,要不是靠丹丸撑着,说不得连正常视朝都不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