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他的好事。他又不自觉的望向贺东盛,只见贺东盛脸上仍是笑着,目光却一直望向一同进来的三个少年身上。 贺东盛也是暗自心惊,那日英国公府往沈府送帖子已有他埋的眼线告诉他了,但是沈瑞出去那日,他的眼线跟丢了人。在此之前,可从没听过沈家同英国公府有什么关系,之后也没再有举动,贺东盛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如今周年祭这样的日子,张会亲自登门,且还是带着驸马府的公子一同登门,这已不是一般的关系。 张会不光是英国公府的二公子,更是天子近卫。贺东盛以己度人,自己找了东厂的人,就想当然认为沈瑞此子狡诈,也找了锦衣卫的人想往御前递话。 这般一想,贺东盛脸上的笑都有些维持不住了,眼神阴鸷,后槽牙咬得死紧。不能等南边的消息了,应该先往御前吹点风声,让皇上先厌了沈家,沈瑞小儿再是上蹿下跳也没用。 贺东盛心里打定了主意,眼风又扫到那边颇有谦谦君子风范的小沈状元沈瑾,心下冷笑,还有此子,婚姻大事也能失信,德行有亏,可见孙氏教导。也由此可见,那孙家老头子的也不是什么好货,故此当年…… 猛然想通此此节,贺东盛脸上又浮出真诚的笑意。 张会带着游铉过来与杨廷和等几位相熟的大人见了礼,客套了几句,那边祭礼的时辰也到了,沈瑞告个罪,前去主祭,诸客人也不再交谈,皆肃穆以对。 周年祭后主家也设有素席,因不能饮酒,众人草草吃罢也就纷纷告辞。 贺东盛也没有多留一会儿继续装亲近的意思,原也不过是来做做样子走个形式,有人知道他这姿态就足够了,因此很早就走了。 乔三老爷倒是想留下来,便是不能与两位勋贵子弟说上什么话,提一提姐夫沈洲,修复一下他与沈润沈瑞叔侄的关系也好。 但沈家没有留客的意思,乔大老爷也如拆台一般拉了乔二老爷就要走,乔三老爷也不好厚颜硬赖着留下,只得一肚子火气跟着走了。 倒是张会与游铉,吃得慢悠悠的,显然是要留下的意思。 杨廷和也没多留,只走前瞧了张会一眼,与送他的沈瑞低声嘱咐道:“谨言慎行。” 沈瑞忙应道:“岳父放心,恒云有分寸。” 杨廷和点了点头,也不赘言,与毛澄一路离去。 祭礼后的收尾工作沈瑞就托给了沈理、沈全与沈瑾,自己请了张会、游铉往书房说话。 进了书房,屏退下人,张会一脸肃穆,一副传旨模样,道:“皇上吩咐,沈瑞不必跪接。” 沈瑞正撩衣襟准备跪倒,闻言顿了一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