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到底还是念着张家的情分的。太后娘娘与母亲也是欣慰的。” 寿宁侯夫人更是喜形于色,道:“皇上不曾怪罪娴儿便好。”又问,“侯爷既然说宫里定了人选,那咱们何时将人接回来?总不好一直住在大长公主那边。” 张鹤龄冷着脸道:“旨意没下来之前,不要妄动!且再看看。” 张延龄见两人话已说完,便起身打着哈欠道:“大哥既然无事了,我便回去了。” 张鹤龄恼道:“老二!还有木石的事!” 背对着他们的张延龄嘴角露出个讥讽的笑容,须臾又消失不见。 他扭过头来一脸困倦不爱理人的样子道:“大哥,他要,给他就是。难道我还少给他东西了?我的人现在还在辽东老林子里抓白虎呢!” 他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往外走,道:“这会儿呢,能压下来物议是其一,能讨好皇上是其二,其三,还有那没到手的盐引呢!大哥你光盯着周家往死里参有什么用,盐引这事儿咱们和周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随着他逐渐远去,声音也越来越小,“大哥,市井间那话儿怎么说来着,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 张鹤龄望着弟弟吊儿郎当的背影,恨得牙根痒痒。 那边寿宁侯夫人还在兴奋得晕乎的状态里,脑子里纷纷扰扰的,诸多事情都快排不开了,不过首要的便是……“侯爷,娴姐儿这婚事……是不是也该叫状元公赶紧来提亲了。” 张鹤龄瞪了她一眼,丢下一句“不知轻重”。不过他心里也有盘算,是该寻个人去提点沈瑾了。 当初李阁老家那边是让应天府乡试主考官刘忠去问的沈瑾,刘忠算是沈瑾座师。不过呢,会试的主考官也一样是沈瑾座师。 弘治十八年乙丑科会试两个主考官,一个是杨廷和,另一个是时任太常寺卿兼翰林院学士如今为吏部侍郎的张元祯。 张家姑娘刚把杨廷和闺女丢水里,人都要死了,这位就别想了。 至于张元祯嘛……吏部尚书马文升年过八旬,耳聋眼花的,已经多次上书乞致仕了,吏部两个侍郎焦芳、张元祯也都盯着这尚书位置,这俩也都七十了,怕都是最后一次机会。 张鹤龄主意已定,也不同寿宁侯夫人说,只吩咐道:“去把娴姐儿嫁妆准备出来,提了亲赶紧将她嫁了。” 寿宁侯夫人再是不喜张鹤龄这样的态度,也只能默默应下。 张鹤龄又补充了一句:“吴氏入宫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讲!尤其是娴姐儿。再生什么波折,我便再不管她,由她同婷姐儿作伴去!” 寿宁侯夫人僵了僵,随即苦笑一声,应声去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