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并肩作战,关系要亲近得多,他想联系上张永说一说这辽东镇守太监之事,自然还得从老师那边寻路子最好。 且他也还得回家一趟,与母亲、两位叔父,以及沈理沈瑾两位兄长说一说这海运海贸事情的新发展。 杨恬闻言忙道:“二哥且忙你的去……”因说得急了,又禁不住咳了起来。 沈瑞忙伸手帮她抚背,又紧紧握住她的手。 她直咳得泪光点点方止住,转而回握住他,低声道:“二哥若为了我耽搁了正事,我如何还能住得安稳?我能在这里住上几日与二哥相伴,已是……无憾了。” 原本清甜的声音因久咳带上了沙哑,低沉说出这样不祥之语,更添哀婉,让人心下难过。 沈瑞一阵揪心的疼,他也知杨恬虽是挪来了庄上,精神头是有了,但病情并没有因此好转。 他晓得是自己心急了,又不是风水问题,换个地方就立刻好了,这病是要慢慢调理的,可眼睁睁看着心上人难受,自己也是万分煎熬。 然他没有软语劝慰,倒是作出轻松姿态,点了点杨恬鼻尖,笑道:“你这伤春悲秋的,倒让我越发愧疚了。你若喜欢庄子,咱们就多住些时日,夏日里后面池子还有荷花的。” 又道:“母亲年岁也大了,我听闻汤泉庄子对老人极好,京畿周遭也有几处汤泉的,待我寻访寻访,咱们也置上一处,你乐意在庄子里,咱们就奉母亲过来住。我也是觉得庄子里自在的。” 杨恬瞧了他半晌,才嫣然一笑,柔声应了个“好”。 两人聊了片刻,沈瑞便叫杨恬歇下。 因她虽倦却睡不着,他便往书房取了笔墨书卷过来,在拔步床外桌上温习相陪,直到二更天,他起来活动筋骨时,听到杨恬呼吸均匀,知她睡熟,这才嘱咐了守夜丫鬟,自行回书房去了。 翌日一早,沈瑞起身在院子里练了一趟拳,才往上房去陪杨恬吃了早饭。 杨恬虽是前后醒了三回,但每每醒来后,就让人推开窗去看那彩灯,想着沈瑞的心意,倒是不再觉得长夜难捱。 早上醒来,杨恬还特特往窗户边看了一会儿沈瑞打拳,待沈瑞进来,又亲自绞了热巾子递给他。 沈瑞也并没有说什么你歇着不要动的话,极自然的接过来,边擦脸边问杨恬昨夜睡的可好,今早想吃些什么。 一如那些相处多年的夫妻。 杨恬心里如浸蜜糖,只想,这日子若一直这般,该是怎样和美! 用罢早饭,沈瑞又叮嘱了丫鬟仆妇,让杨恬不要一直躺着,个把时辰便起来活动上盏茶功夫,但也要注意晕眩、心悸、呼吸不畅等等问题云云,这才驱马回城,往王守仁府上去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