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身子骨儿了,都清减了。”张玉娴满眼心疼,执箸不住给他夹菜。 沈瑾心底一片柔软,笑着扒拉了两口饭,囫囵的吃了几口菜,才道:“学堂里的饭食到底没家里的好,这吃上才觉得这几天是饿坏了。”又反手将桌上仅有的两道京城菜往她那边推推,道:“别光顾着我,你也吃。” 张玉娴嫣然一笑,也端起碗筷开动。 沈家的规矩是讲究食不言的,寿宁侯府却是没这个规矩,且沈瑾在外求学多年,也没真个恪守这个规矩,两人又都年轻,之前在状元府里便是边吃便聊天,反而更亲近的。 此时也是一样,张玉娴难得温柔起来,挑着沈瑾喜欢的话题问,打听着学堂的进度,问了问沈家子弟的成绩。 沈瑾见她有意修好,自也打开话匣子,说得眉飞色舞。 而小妻子那因听说他明日只怕回不来家时颦眉嘟嘴的娇态,又让沈瑾心动不已,他不假思索便伸手握了妻子的小手。 他们,已经有快三个月没在一处了。 瞧着妻子羞红了脸,却大胆的回望他,眼里像汪着一潭水,他心底也是层层涟漪,直将人搂了过来香了又香。 只是到底是在孝期,他抱着妻子好一会儿,平复了心绪熄了火,才近乎呢喃在她耳边低声道:“……等出了孝的……” 张玉娴一样动了情,眸光迷离,脸上层层红晕,骤然离了丈夫温暖的怀抱,她不适的动了动身体,有些情绪低落的应了一声。 沈瑾再不敢碰她,强笑着生硬转移了话题,只问她日里做了些什么,可又画画了云云。 又表示过两日他腾出功夫来,带她去街上逛逛,城里书院附近有一家笔墨铺子,也卖各色颜料的。 又说等开春了,他让人往乡下寻一寻可有小猫崽子,抱回来两只给她养。她在京城家里就养了一只,因怕路上不好照料,便送回寿宁侯府了不曾带了来。 张玉娴含笑应着,心里便又甜滋滋的,好像之前的争吵气愤统统都不曾存在过。 她说了她的日常,她的画。 她其实画的也寻常,但是姑娘们总对美有着天生的热爱,她就喜欢自己设计花样子,当然,不是自己绣出来,是叫绣娘去绣。 而提到这些,她就顺口提起了姐姐来信催问的织厂事。 当然,她不会说家里那些要求,她只说是自己的兴趣:“……听说是出了正月就开工的,我是想往咱们家织厂里看看,有什么好样子。你也知道我爱琢磨这个,我许就给支支招呢。” 沈瑾浑不在意,将最后两口饭吃完,喝了口茶,道:“等开工了你同三房涟四婶子过去就是。如今是涟四叔涟四婶子管着呢,有什么好主意只管同她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