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便笑道:“诸位若是有兴趣的,可将秋闱文章送到翰林院旁的浣溪沙,留下您的姓名住址,鄙店会奉上润笔之资,刊印之后也会奉上样书十册。” 众人连连应好。 应酬之后回到雅间时,杨慎才向祝允明与沈道谢,又向沈瑞道:“今日之事多有蹊跷。” 沈润也黑着脸道:“不知是什么小人在背后下黑手,亏得今日咱们听到了,这年前年后传得沸沸扬扬,朝中又不知道会是怎样光景。” 沈瑞忙道:“三叔,大兄放心,我已遣了人下去打听了,也会安排人把今日这番话传出去,大张旗鼓的去各个会馆求秋闱时文,再把这诗画挂在浣溪沙,到时候就是有人想借题发挥也翻不起浪来了。” 沈润面色稍霁,道:“如此甚好。” 杨慎也点了点头,又忍不住皱眉道:“虽是这般解决显得光明磊落,但……你可是真要印那许多时文?” 沈瑞点头道:“原本我那青篆书坊不过是小打小闹,其实最初是想着给二叔三叔出书作以消遣的。现下我想,不若借此机会,扬一扬名,当大家都知道‘青篆’之名,青篆再印出书来也就有了名气。” 借此机会扩大了影响力,这对于他之后推广农书乃至类似《天工开物》的技术书籍十分有利。 杨慎想了一回,知是好事,便也不再问了。 倒是李延清听了半天,终是赞沈瑞道:“姐夫这不止‘好在一点’,这般后手,子澈着实佩服。” 沈瑞看着李延清,微笑道:“子澈方才说擅画机栝图?前些时日怕扰你苦读,便不曾与你说过,如今我便问一句,你可乐意著本讲机栝、讲工程的书?” 这个年节里,京城文人圈里最热门的事件,便是青篆书坊拿着真金白银向赶考举子们求秋闱的时文。 不光是秋闱的文,竟还预订春闱的文。 一般举子应试出场后,都会把自己的文章默下来,文章来路不是问题。问题就是,这些文章是先买下来的,等发榜之后,若名落孙山,那文章自然也就不用被刊印出来了。 这投进去的银子也就打了水漂。 不过青篆书房显得尤为财大气粗,对这些根本不在乎。 这样口口相传,很快青篆就有了一定的名气。 而在上元节西苑盛大的灯会烟花展出后,工部里也有一些主事、员外郎被青篆“约稿”了,多是工程、营造方面的题目。 如此一来,青篆书坊在京中就越发有名了。 这些事情沈瑞都没有参与,他规划了个大致方向,就将事情全权交给了书坊掌柜,同时请沈琴、沈宝多多留心关照,自己则关起门来苦读,准备冲刺春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