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出来的位置,不正好腾与小沈状元?” 张鹤龄却不接这茬,继续问道:“打发他出京?” 丘聚收敛起笑容来,近乎严肃道:“他不是擅长赈灾?如今山东连续二年受灾,正好派了他去,皇上也会乐意的。” 张鹤龄皱眉道:“沈家在经营山东辽东,你会不知?”岂不是让他做大?! “皇上也知,所以皇上才会同意他去山东。”丘聚板着一张面孔,凑近了张鹤龄,声音里透出十二分的诚恳来,“只要侯爷能让他出京。咱家,愿为侯爷解忧。” 一瞬间,他眼中尽是利芒,“山东,不光闹灾,也在闹匪。” 张鹤龄舒展开眉头,却只盯着丘聚,并不言语。 杀人容易,但要杀得干净利落,不落痕迹,让人,或者说让皇上,查不到自己头上来,才行。 丘聚又靠回椅背上,再次端起茶盏,却并不饮茶,他道:“咱家听闻,戴大宾要丁内艰,侯爷若是动作快些,以沈瑞同戴大宾的交情,两人必能同行一段路。刘瑾因招婿的事儿恨戴大宾也是许久了,现下流言满天,刘瑾又下狠手收拾了翰林院……” “到时候,”他施施然手一松,茶盏直直落下,碰在青石地上,四分五裂,茶水迸溅。他的声音一如裂瓷般尖利,“他和戴大宾死在一处,统统推到刘瑾身上去,岂不顺理成章。” 你们都来算计你丘爷爷,那就看看谁先死! 乾清宫东侧小殿,弘德殿 案上摊着一份供状,寿哥背着手来回踱步两圈,又直走到沈瑞身旁,问他道:“你觉得丘聚此人如何?” 通政司左右参议负责辅佐通政使,受理四方章奏。有妇人状告丘聚被抬进来后,没等沈瑞动手呢,左参议魏讷头一个跳出来受理案件了,随后刘达也是一般的兴奋,撒着欢儿的跑去跟着问口供了。 沈瑞不由哑然失笑,这两个都是刘瑾的人,刘瑾现在想收拾丘聚,这些人便争先恐后忙着表现呢。 这两位一个从刑部出来,一个从大理寺出来,都以审案见长,又善写卷宗,想来能有一篇妙笔生花的供状递上去。 正好,省了沈瑞的事了,他便在一旁静观其变。 很快就有一份成型的口供出来了。 很快,内阁、宫中就都知道了。 内阁除了刘瑾的人外,其他人属于瞧所有权宦都不顺眼的,于是大家心非常齐的去找皇上,一致表示丘聚这样目无王法绝不可轻饶。 只是小皇帝虽也显得很是愤怒,但却并没有当场下令抓起丘聚来,只让锦衣卫暂时封了丘聚外面的私宅,言说,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命西厂去查,又说要等扬州王岳那边的结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