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历史上里,刘瑾可不止杀了王岳,还曾追杀过王守仁!据说王守仁跳河诈死才逃脱。 对于不喜欢的人,就直接杀掉。通常,政治不是这么玩的。但刘瑾本身也不是什么玩政治的人。 他的手段就是这么猖狂和直白,比如,用重枷。 “你和顺子先去想法子摸摸底,看有多少人盯着咱们。”沈瑞直视王棍子的眼睛道,“再在兄弟里找懂水性的,都换到戴公子身边去。” 这些人之前不曾动手,这种时候缀上来,只怕是想等他们分开了,再单独朝戴大宾下手。戴大宾既乘船,最简单的方法也就是在河里将船凿沉。 王棍子对于盯梢反盯梢已是练得炉火纯青,救王岳时就成功反制了盯梢的人,因此拍着胸脯保证能把那些盯梢的都揪出来。 他还颇为可惜道:“若是在荒郊野地还好,后面那些尾巴都能悄没声的处置了。这一道儿挨着运河,都是繁华村镇,不好动手。” 沈瑞忽问道:“咱们不好动手,他们也不好动手。他们,不至于烧驿站吧?” 王棍子口中虽道:“烧驿站?!那可是重罪,而且朝廷追查下来岂不更是麻烦。” 但到底不敢掉以轻心,下了楼去叫上田顺、张成林,去看了风向,又四下检查了一圈,看了马厩草料、厨下油罐,以防有人堆薪泼油放火。 末了又将护卫分成几队轮值。 沈瑞也是睡得极轻,稍有动静就会醒来。 然而这一夜并无事。 翌日便是进入山东境内,不到一日功夫就可抵达安德驿。 沈瑞命昨日值夜的护卫到车上去睡上一会儿,其余众人全部戒严,注意周围动静。 戴大宾和林福余原都是会骑马的,平素偶尔也会出来骑马活动活动筋骨,今日沈瑞让他们俩都进车里,没到安德不要出来。 沈瑞并没有同戴大宾解释什么,这种事也是他个人推测罢了。便只告诉他们山东境内有匪,还是小心为上。 戴大宾也未有异议,老老实实和表兄进了车里。 一个上午没有任何异常,晌午众人停下来吃干粮歇脚时,一个跑过几次这条道的镖师还道:“南边到底是闹灾荒了,这条道上的行商也少了。前年我打这儿过时候,道上都是人都是拉货的车,道边还有不少附近村子担水来卖的婆娘。” 一众标行的汉子都是底层粗人,说话便是荤腔:“怎的是婆娘来卖水?是卖水还是卖人呐?”“这你便不懂了,婆娘的水格外甜些……” 那镖师啐了众人一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那是这边临近码头,码头上给人装卸扛活儿要比土里刨食赚得多,男人便都往码头上去了,村里剩下的婆娘见来往行人多,也就起了这卖水买吃食的主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