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九岁、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不管是功名利禄,还是妻妾争宠,都太复杂。 他们两个,只是简单地将王二郎看成一个没了生母、嫡母不容、生父厌弃的小可怜。 两人站在影壁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王二郎这么可怜,自己应该帮帮他。 小丫头摘下自己的荷包,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倒了出来,塞到陆炳手中:“炳哥哥,这些给王二郎花吧……” 竟然是半把金瓜子。 陆炳摇头道:“王二哥又不是下人,怎么好给他这个?” 小丫头疑惑道:“那给他什么?要不叫人预备蜡烛?” 陆炳眼睛一亮,道:“这倒是好主意,我只说是听闻他夜里苦读,给他准备的,要是王二哥不要,我也学王七最后那一句。平素里还觉得王七哥嘻嘻哈哈的不靠谱,关键的时候还真有做哥哥的样子。” 小丫头点点头道:“王七虽胖些,可三姐姐说的不错,他待人还挺实诚……” 折返回乐群院的道痴,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坐在书桌前,开始寻思影壁后到底是谁。他方才虽没有去影壁后将人揪出来,可清楚地听到了后边的呼吸声。他本以为是黄锦与高康这两个小太监,没想到回到乐群院,看到这两人正同刘从云说话。 那影壁后是谁?听着呼吸声,不像是只有一个人。 道痴实在猜不出,便也不再继续想这个问题,拿去书卷又开始读书。毕竟方才兄弟两个说的,也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之处。 等到次日傍晚,世子带了陆炳过来乐群院,还带了几匣子的羊脂白蜡,道痴就认定,在影壁后的是世子与陆炳。 世子的白蜡,不是送给道痴的,而是送给六位伴读,并且提了管事疏忽,乐群院的分例本就是白蜡,而不是灯油之类的话。还特意吩咐黄锦与高康一句,若见几位公子的蜡烛差不多,就去库房领。 他既这般说,道痴也就这般听了,心中不无感慨。 换做其他人,怕是多会借着由子送自己几匣子蜡烛;世子小小年纪,却晓得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如此处置此事。 为了蜡烛小事,世子能专程来一趟,众人都觉得受宠若惊。 世子只做随意状,与大家闲聊几句,放任陆炳去寻道痴;而后自己应酬了几句,便打着寻路炳的名义,去了道痴房间。 在众人面前,道痴不好明说;现下无人,他便起身,对世子躬身道谢。 人情既然送出去,世子即便不宣扬,也没有否认的意思,扶住道痴的胳膊道:“说起来,还是二郎跟孤见外。孤早说过,府学里你们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尽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