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琪一笑,虎头也跟着笑起来,哪里还有委屈哭泣的样子。 变化太快,车夫一时反应不过来。 王琪已经拍着虎头的胳膊,兴奋道:“虎头,上山,上山,正好哥哥懒得走!” 虎头倒是真听话,举着王琪,大踏步地往山上去了。 车夫看了脸色发紫,求助地望向道痴:“二公子,我们七公子这样……” 道痴道:“大叔放心,虎头手上有分寸,不会摔了七哥。”说话的功夫,他掏出块碎银,递给车夫:“大叔留着吃茶。” 车夫忙谢了赏,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山路,直到虎头与王琪的身影看不见,才甩着马鞭掉转车头。 道痴顺着台阶,一步一步往山上走。 前头不远处,还不时传来一阵笑声,看来王琪与虎头的这个“举人”游戏玩得还很乐呵。这两个家伙,没心没肺的,倒是将道痴心里的悲痛驱散不少。 不单单是逝者已矣的缘故。 八月初的山中,依旧是初秋时节,虽说因安陆地处南方的缘故,林中草木依旧青翠繁茂,可阳光也没有那么足,走在石板路上,秋风习习。 道痴从袖子里取出老和尚的信,打开来。 老和尚的遗笔中,第一段交代他自己是安陆王家第四代子孙,亦是西山寺第三位主持,在他之前,安陆王家的始祖,三代先祖都曾避居西山寺;第二段话是告诫他要感恩,若是受人一分好,要回报三分,方是忠厚之道;第三段话,则是告诫他男儿立世,当顶天立地,为家人尽责。 看似只是平常信件,似乎能够透过这封信看到一个耄耋老人对他养大的少年的殷殷教导。真正的意思,只有道痴知晓。 他拿着这单薄的两张纸,觉得重于千金。若是他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就不用这般纠结,可是他做不到完全小人。 第一段交代的是王家一份藏金的“钥匙”,第二段是允许道痴动用这笔“祖产”,要求取一还三;第三条则是接受王家这份“援助”的时候,也要承担照顾族人的责任。 关于王家祖上有藏金之事,老和尚先前也透过口风。不仅是王家这一脉的始祖留下十万藏金,西山寺里第二位主持与老和尚这个第三代主持都留下了藏金。道痴从西山寺拿回去的那些金叶子,就是老和尚从自己的藏金中拿出去的。 第一代始祖的金子是在征伐天下时攒下的。当时王家始祖放弃大好前程,从军中退出回王家,并非只是因伤病的缘故,还因无意中发现的一笔藏金,并且隐匿下来。 这些金子被王家那位始祖分成两份,一份在安陆卖家置地,一份则是藏在西山做个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