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消息过来?” 陆松停下脚步,道:“先前出去打听消息的仪卫回报,钦差仪仗已经在二百里外,瞧着行进速度,明日就要到安陆。” 说罢,陆松问了世子所在,忙使人传话给世子。 道痴见陆炳脚步踌躇,道:“婶娘那里定也在牵挂殿下,大郎与其在这里发愁,还不若家去。殿下若有事,会再使人传召。” 陆炳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就与道痴分道扬镳,各自回去。 刚进乐群院,道痴就见陈赤忠与刘从云坐在廊下的躺椅上说话。 见道痴回来,两人都住了声。 陈赤忠起身道:“二郎,用了晚饭没有,做来坐坐?” 道痴道:“用了,这是睡好了?”说罢,便也不客气,过去廊下坐了。 陈赤忠原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看着劳乏不堪。不过毕竟年轻,这会沐浴更衣、睡饱吃好,精神气十足。 暮春时节,夕阳西下,天边隐隐映着红霞。 虽说眼见立夏,可早晚有时差,这会儿微风习习,倒是惬意的很。 道痴闭着眼,在廊下躺了。下午在丹房时,王妃走后不久,陆炳也睡了,只有他昨晚睡得正好,并不乏觉,就在丹房看了几本书,这会眼睛正有些酸涩。 陈赤忠见道痴过来,本是想要探问两句世子那边如何,不过想着道痴平素为人谨慎,又是在王府之中,未必肯说起世子如何如何,便问起见谷大用之事。 世子没吩咐隐瞒,道痴便如实讲述。 陈赤忠想着谷大用“威名”,又想着路上见着的那数千侍卫亲军,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两方都奔着王府来了,看来王府这回真是遇到大事,只不知是福是祸。 刘从云闻言,却是一下子站起身来。 陈赤忠吓了一跳,忙道:“三郎,怎么了?” 刘从云眼睛闪亮,却没有说话。 这些日子虽停了府学,王府气氛十分压抑,可刘从云知晓的都是人云亦云那些,并不知其中细节。 虽说心中憋闷,可他依旧拉不下脸,去跟道痴与陆炳套话。 直到现下,从陈赤忠口中听了数千侍卫亲军裹挟钦差依仗南下之事,又听道痴说了谷大用那句“咱家自然是奉旨出京,只是圣旨并不在咱家身上,咱家想要亲近亲近世子,才先行一步”,才将前后串起来。 能让权阉忌惮的,除了宫中,还有什么? 数千侍卫亲军出行,护送的怎么可能就是传旨钦差?只有两个可能,里面有天子,或者是能代表天子的“贵人”。 谁不晓得天子病重,连为国选才的殿试都一拖再拖。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贵人”南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