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土著没有牛,家畜是狗,猪和鸡。鸡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给战士们提供翎羽。由于是原始公社状态,所以村子里几乎家家屋檐都挂有风干的鹿肉和猪肉,竹席上晾晒着一些薏米,胡麻和小米,还能看到芋头和红薯,后者肯定是往来交易的渔民或者商人带来的种子。 最拉风的就是一些屋子门口挂着的头骨串,这种代表着武勇的装饰品普遍存在于十七世纪全世界范围内的各个土著民族之中。本地土著也不例外,隔一段时间战士们外出去猎头或者约战,已经是绵延无数年的习俗。 移风易俗任重道远啊……冯峻他们看着那些门廊上的白骨饰品,愈发感到时间紧迫起来。 “土宣团”里最忙碌的自然是白树超和董强两位医生。董强是远征队从杭州出发之后,才和另一位医生一同穿越到杭州的,这次随曹川的船一起过来,支援大部队。 土著们对“医生”这个概念,还是从日本人和红毛人那里得来的。正规程序是有病找巫女——做个仪式吃点山土块根就完事,然后回家继续等死。新港社土著由于接触日本人和红毛比较早,所以有这个概念,哪怕是本子和红毛所谓的医生实在是医术可疑,但总比巫女靠谱一点。 所以听到西山形健介绍说这二位是外来者中的医生后,土著很快就围了上来。拔牙,喂驱虫片,给各种外伤消毒缝合,妙树大师和董强两个人忙得是不亦乐乎。 眼下他们二位也只有这三板斧。再深刻一点的疾病他们既无法诊断,也不会拿仅有的一点样品用在土著身上,譬如抗生素。 白树超念念不忘的牙医器具还是没有弄到手,如果有的话,他今天就可以用银汞或者黄金来补牙,而不是见到坏牙就拔。 某种意义上说,今天“土宣团”花在村民身上的药品和耗材,才算是穿越势力真真下的血本:现有的像阿苯达挫这样的驱虫片,穿越者根本无法在十年内生产出来。至于治疗完成后白树超宣布的以鹿皮计价的诊疗费,那只是为了培养土著正确的交易观念而已,价值上无法比拟。 村民们被告知,凡是伤口被缝合过的,需要多交一份鹿皮,7天后就可以去大员找大夫拆线。 看着一个个手舞足蹈,指着手臂上的棉纱给族人大喷口水的村民,贡达村长,这个少有的大局型土著这一刻心头的压力莫名轻了许多。 午饭是在铁锅中煮的。村子里有交易来的铁锅,穿越众自然也带了铁锅,包括水壶,碗,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反正这些东西又不用昆仑老爷背,带着就带着喽。 主食是小米,大小豆,芋头。土著烧荒轮作的原始种植法伺候不了稻米这种要玩水利的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