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重新出一套诸科试卷,以供青徐地区。 诸科种类繁杂,三人固然都是饱学之士,也着实费了一番心神。 如今青徐地区的试卷交给了高澄,好不容易放了出来,高澄又命他们三人阅卷,只怕处理完河北考试,到了青徐,又要将三人关起,重新出卷,就是牛马也不能这样驱使呀。 高澄故作思考,然后安抚道: “也好,我会在文吏中提拔一些人帮助你们批阅。” …… “你东张西望地作甚。” “我没有!” “还敢狡辩,我分明瞧清楚,我现在拿你二人的试卷比对,遣词造句是否一样就是铁证。” “看!你还有何话可说!登记此人姓名籍贯,将他给我拖出去!” “不要!我不敢了,我不考了,不要!” 又一个人哭喊着被拖走。 张德兴充耳不闻,他专注于答题。 离午时还有很久,他终于住笔,又细心地检查了几遍答卷,确认没有疏漏。 张德兴抬头对身边年轻地兵卒说道: “这位小哥,我已作答完毕,可以交卷了。” 年轻兵卒不急着收卷,他找到巡逻人员用白纸替张德兴遮住试卷上的名字籍贯。 “这是世子说的,要糊名,这样阅卷官就不能以门第家世取人。” 年轻兵卒解释道。 张德兴闻言更是放心: ‘世子真的很看重这场考试的公平。’ 交卷之后,文士告诉了一声: “三日后辰时,渤海王府会张贴录用者姓名、职位,到时可来查看。” 文士很满意张德兴在科场的表现,几乎不见他有过抬头,始终专心致志。 年轻兵卒将张德兴领出大营。 “先生请等等。” 张德兴正要离开却被兵卒喊住。 “小哥还有何事要交代。” 张德兴疑惑道。 “不是的,我虽然不识字,但看先生答题,显然是个有才学的,我自己没什么好名字,因家中有口井,便被叫做王阿井,所以想请先生帮忙替我孩子取个名字,将来也好就学。” 张德兴没有拒绝,他想了片刻,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下公允二字,解释道: “世子最重公允,今日在科场所见也是公允,我才疏学浅,匆忙间想不出多好的名字,若是小哥不介意,便唤作公允吧。” “公允,王公允,好,这个名字好,代我家孩儿多谢先生赐名。” 王阿井喜得眉飞色舞。 张德兴当即告辞,走了不远,回头再看,那王阿井正蹲在地上,捡着树枝临摹公允二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