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出此戏言。” 说罢,高澄为自己满上一杯,一饮而尽。 虽然常年喝自己掺水的假酒,但高澄的酒量并不算差。 司马子如依旧不喝,将酒杯放下,不解道: “我与世子素无仇怨,不知为何会落到今日的境况,总不会是世子要拿我立威,出手整治吧。” “叔父多心了。” 高澄宽慰一句,便将自己的全盘谋算拖出,临了还补一句: “有今日之难,叔父得证清白,再也不会有人追究叔父受贿一事。” “这么说我倒是要感谢世子的恩情?” 司马子如明白了高澄确实没有害自己的心思,这才拿起酒盏,饮尽杯中酒水。 高澄好似没有听明白司马子如的讥讽,反而蹬鼻子上脸,笑道: “叔父欠我的可不止这一件。” 接下来又把司马消难替自己收集罪证的事情说出,对司马子如道: “今日道融在尚书台叩首乞求,愿意以身代父受罪,叔父大可装作不知其中内情,从此与道融父子和好。” 这话可把司马子如气着了,他恼怒道: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与我言明!” 高澄自顾自地说道: “为叔父与道融消除过往隔阂,自是我高子惠在背后出力,施恩可以不望报,但施恩不告的蠢事,澄可不会做。” 司马子如疑惑道: “你就不担心我知道内情后,会更加苛待消难?” 高澄不以为意道: “道融是叔父独子,叔父是借机与道融尽释前嫌,从此父子亲善,还是耿耿于怀,加深与道融之间的怨恨,但凭叔父心意,若道融真被叔父打死,澄为他寻一嗣子,也算对得起往日情谊了。” 司马子如闻言默然,许久,才长叹道: “当初我以为你才智不逊高王,如今看来,还是低估了你。” 高澄心里傲然:贺六浑这个小高澄也配碰瓷自己? 但嘴上还是谦虚道: “父王当世英雄,澄又怎能望其项背。” 司马子如却不理会他的惺惺作态,继续说道: “就如这次贪腐一事,高王可能会拿我立威,警醒百官,但更大可能是将此事盖过,以此施恩,绝不会像世子一般,先将我下狱,堂审之后证明我无罪,反究御史罪责。 “再由我上书,为御史说情,以此为例,给予御史权力,鼓动他们闻风奏事,而定罪于否,全凭世子心意。 “若我猜测不假,世子绝不会往御史台安插人手。 “被弹劾之人所怨恨者,也只是御史言官,并非袖手抽身的世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