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萧定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的。 “多谢知州提点!”萧定认真地抱拳为礼。 “长卿如此年轻,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仕宦之途,凶险无比,步步小心方是上策。”郑雄抱拳还礼:“一路顺风,郑某就送到这里了。” 看着萧定一行人打马扬鞭消失在视野之中,郑雄这才圈转马头,缓缓往回行。 “知州?”身边一名相陪的幕僚却是忍不住了,直接开口询问。 “长明是觉得我交浅言深,说得太多了?”郑雄却是看穿了对方所想,直接了当地反问道。 “正是!”幕僚有些疑惑:“这不像是知州的作事风格啊?” “昔日我受过萧枢密的一份恩情。而事后萧枢密亦从未对外人言起过。”郑雄道:“而这件事于我有莫大关系,萧枢密是贵人多忘事,我呢,却是不能忘的。” 幕僚恍然大悟:“原来知州与萧家还有这段渊源?” “当初郑某不过一芥末小官尔已,萧枢密或者早就记不得了。看起来萧长卿也是不知道的。”郑雄笑道。“我是有些担心萧长卿年轻,没有搞清楚崔枢密的心事,所以想提醒他一下,没有想到此人却是清楚的。” “既然清楚,又为何非要忤逆崔枢密的心事呢?”幕僚摇头道:“此非智者所为也。” “这萧长卿的性子,与当年的萧枢密有些相似。”郑雄若有所思地道。 “但现在情势,可不是当年,萧长卿如此性子,只怕要吃亏。”幕僚不以为然地道。“萧计相也有些闷头往前冲的意思。” 郑雄深以为然,“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有机会,能帮就帮我一把,无愧我心罢了。这萧长卿,只怕也不是轻易会听人劝的。不过听了他那些话,对于崔枢密此行,我倒是一点儿希望也不抱了。” “真如萧长卿所言,崔枢密此行,指不定会坏事!”幕僚担心地道。“河北路一坏事,可就天下震动了。” “这不是我一个小小的滑州知州能操心的事情。”郑雄却道:“做好自己的事情也就罢了。这样的大事,便让朝廷的大佬们去操心吧!” 萧定一路向开封而去,郑雄自回他的州衙过他的安定小日子,同一时刻,渡河北上的崔昂却是眉头紧锁,倚窗看着外面河水扑打在船舷之上激起的浪花若有所思。 “这萧定,不能留了!”突然之间,崔昂开口道。 这话,把一边的崔瑾吓了一大跳。 “大人,这萧长卿可是统制,而且是萧计相的长子,高氏的女婿,信阳韩家的外孙。岂可轻易动得的!” 崔昂翻着白眼看了一眼崔瑾:“你想哪里去了?我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