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太不寻常了。 不是一切都大好吗?西北之行,传来的消息都是顺利的,怎么回来了反而愁上了呢? 煮好了醒酒汤,端过来的时候,看到软榻之上的萧诚,侧头直楞楞地看着北方出神,竟然连自己进来都没有发现,江映雪更是觉得这一次只怕事情很大。 “出了什么事吗?”将碗轻轻地放在几上,江映雪伸手握住了萧诚的手:“我能帮上忙吗?” 萧诚摇了摇头:“谁也帮不上忙,我现在终于才想明白,为什么夏诫一直会呆在河北路上。荆王主政河北,他没有走,崔昂再去,他还是没有走。荆王在时他不走还说得过去,可崔昂去了他还留在这里,就奇怪了。一路之上,安了两尊大神,咱们的官家想干什么呢?” 江映雪眨巴着眼睛看着萧诚,他知道萧诚不是在问她。 “原来接下来官家是需要夏诫这尊大神来收拾河北的残局,同时借机整顿收纳荆王殿下的势力。”萧诚接着道:“也只有久在河北的夏诫才能做到这一点,才能最大限度地保留河北的实力不受到太大的损失。” 听到这里,江映雪明白了过来:“二郎说得是官家与荆王这对父子之间的斗法吗?听你这么一说,荆王殿下要输?” 萧诚冷冷一笑:“先天不足,又不知退让,岂有不输之理!就看这一次会输到什么程度了。我明白了,像信安军这些荆王殿下原本的嫡系部队,根本就过不了大名府。到时候,他们只怕会被夏诫送到一线去,有心安排之下,这些部队纵然不全军覆灭,也会实力大损。” “怎么会如此?”江映雪震惊地看着萧诚:“这,这不是拿皇宋军队,皇宋百姓开玩笑吗?” “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无所谓!”萧诚脸色铁青:“百姓只不过是他们棋盘上的棋子,你是,我也是,随意拨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二郎!”看着萧诚脸色极其不好,喘着粗气地狠声狠语,江映雪赶紧低语安抚。 “我不想成为这样被人随意拨弄的棋子,这些年来,我一直就在努力,可时间太短,终于还是无法自己支配自己。”两手叉在头发之中,萧诚有些痛苦。 “一旦荆王殿下在这场争斗之中败北,萧家?”江映雪低声问道。 “那还能有个好?”萧诚冷笑起来,“而且,这还要看到时候这对父子,到底争到一个什么程度,我们要加快步伐了,南方的事情布置得如何呢?” “一直都在进行着。”江映雪道。“如今我们在哪边投入的厂坊、庄园、茶山等,已经有了近百万贯的规模。当然,这些数据只有我们自己清楚,外面人,是根本不清楚这些产业之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