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不说他们这些人都是在边疆立过功,流过血的功臣,便是只论他们现在与其他人都是上四军的正规禁军,凭什么别人吃新米,他们就要吃陈米、霉米? “聋啦?”面前的那队将腆着肚子,不耐烦地吼道。 王柱不说话,只是抬起手,指向一边:“他们为什么是好米?我们为什么是陈米,霉米?这能吃吗?” “这不能吃吗?”那队将嘿嘿一笑,“你们这些乡巴佬,有这样的米吃,就不错了,还想吃新米?弟兄们,他们想吃新米!” 那队将哈哈笑着,指着王柱,笑得乐不可支。院子里,另外上百名上四军禁军都大笑起来。 队将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王柱一伸手,便将他拎小鸡子一般地拎到了身边,一伸手从斗里抓了一把陈米,塞进了那队将的嘴里,直将那队将塞得满嘴都是。 院子里顿时大哗。 “王柱,你敢殴打上官!”旁边另一员队将大叫起来。 王柱冷笑一声,将那队将抡起重重地扔在地上:“老子也要吃新米!” 他提着口袋,大步走向旁边的队伍,提起粮袋,拉开一看,里面全都是新米。 “你们瞎了?王柱殴打上官,拿下,拿下!”被扔在地上的那队将此时终于缓过气来,人还没有爬起来,已是厉声喝道。 院子里百来名上四军禁军呐喊着冲向了王柱等人。 “保护押正!”王柱麾下的二十五名士卒齐声呐喊,在王柱动手的时候,他们已经结成了一个圆阵。 “不许拔刀,不许拔刀!”王柱一拳便将扑上来的一名禁军打翻,大声喝道。虽然此刻他努火填膺,但仍然稍存着些许理智。 不拔刀,那是斗殴,真要拔了刀,死伤就真难以控制了。 二十名定武军结阵,与百多名上四军禁军斗在了一处。 院子外头,一名来得晚些的禁军探头看了一眼,立马又缩了回去。 足足大半个时辰之后,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卒将这里包围,一名统制官提着刀走进了院子里,看着院子里的状况,却是楞住了。 满院子里躺着的都是禁军士卒,哀嚎呼痛之声不绝于耳,而在院子中间,二十余名禁军你扶着我,我搀着你,手里紧紧地抓着刀,正怒目瞪视着他们。 还好,没有死人。 看到刀没有出鞘,院子里所有人虽然一个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说不定还有人筋断骨,但终究没有死人,那统制长出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在心里骂了一句。 娘稀屁的,三年多前,萧定萧总管带着十个人挑了上四军百名骑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