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刀身背厚刃薄,略带一个弧度。 握在手中,萧诚单手随意挽了几个刀花,再一个转身,竟是双手握刀,厉喝之中怒劈而下,嚓的一声响,旁边一根碗口粗细的木桩被斜斜近下一尺有余,刀口光滑如镜。众人看那刀锋,竟是丝毫无损。 “好刀!”王柱脱口而出。让他惊讶的不惊是这刀,还有萧诚本人。怎么看萧诚都是一个文绉绉的读书人,但这两下刀耍得却是干净利索之极,一点儿也不花哨,在王柱这样的行家看来,没有多年的功底,根本是玩不出这几下来的。最后那一刀斩下,看似简单,但里头却藏着大道理的。 眼前的这位萧家二郎,在王柱的眼中,倒是更加的神秘了起来。 当然,这刀更好。 他不但是家学渊源,更是战场之中杀出来的骁将,一眼便看出这刀的妙处,不但能单手挥舞,亦能双手使用,即便是在战场之上,这刀的长度让他对上长枪大戟亦毫不吃亏。 更妙的是,这刀竟然将锋利与韧性结合得妙到毫巅,这就难得了。 一般而言,刀子愈锋利,其刀身便必然是越薄,但这样的刀子在战场之上可占不到什么便宜,刀枪叩碰,刀身薄了,极易被人一斩而断。所以战场之上的武器,锋利与硬度,必然要相得益彰才好。 而眼前这柄刀,无益便做到了这一点。 王柱是用刀高手,生平不知见过多少刀,大宋的直刀、朴刀也好,还是辽人女直人的那种弯刀也罢,与眼前这柄刀相比,显然都是差了一个甚至好几个档次。 这样的刀,需要极好的铁料以及高明的工匠技艺,才有可能使其显得像现在这样完美。 “送你了!”将刀随手抛给王柱,萧诚笑道。 王柱也不矫情,接过刀,手抚过蓝汪汪的刀身,眼中的喜爱之情,当真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一行人走到了校场旁边的棚子底下,这里是给平时习练累了的士兵稍作休息而用,里头除了长长的板登和几块木板钉起来的条桌之外,却是啥也没有。 “王兄弟,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萧诚笑着问道,虽然心中对这个王柱早就有了安排,但总要让人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才好。 “一切全凭签判安排!”王柱利索地道:“除了会耍几下刀子,王柱也没有别的本事,只要签判不嫌弃我是一个钦犯,我以后就跟着签判干了。” 萧诚大笑起来:“你是一个钦犯,只怕我身上的事,比你还要大得多。好,有你这句话,也就够了。王兄弟,你武功高明,战场经验也不缺,唯一的缺点就是以前带兵太少了,没有带大军作战的经验,所以呢,先去下边磨练磨练,给你一个营,先当个营将,去剿剿匪什么的长长经验如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