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六旬的老夫子站在大宅的门口,背着手看着眼前的铺阵开来的那井陌田地。 不仅是山脚之下那平地之上都是劳作的身影,便连山上,那一块块的梯田,也都种满了收获的希望啊! 他这一辈子自己没有考取进士,但却教出了几十个进士徒弟,自己的两个儿子也照样是进士及第,用一句桃礼满天下来形容这位老夫子也不为过。 不过在岑夫子看来,这些学生之中,最为才华横溢的那个,无疑便是今日自己来看的这一个。 因为这个,不但善于言,还敏于行。 所谓的知行合一,在这个学生身上得到了最为完美的体现,自己其它的那些学生,加在一起,只怕也比不上眼前这一个的灵性呢! 他们或者很会做官,但真要说起做事,没有人能跟萧家二郎相比了。 只可惜了这样一个天纵其才的人,却最终给牵连进了京城的那桩泼天案子之中,当然,现在的结果,也算不得冤枉他,不管怎么说,萧家大郎也的确是造反了。 在岑夫子看来,一个本来可以入朝堂掌相印宰执天下的人物,最终却也只能将这满身的才华,埋没在这乡间了。 不入中枢,何来造福天下呢! 造福一地,与造福一国,终究是云泥之别啊! “先生,先生,您怎么来得这么快?学生有失远迎呀!”远处传来了大呼小叫之声,岑夫子抬头望去,便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提着一双靴子,向着这边狂奔而来,一边跑一边大呼小叫。 不是萧崇文又是那个? “这便是你那小师弟了!”岑夫子微笑转头看着身边一个蓄三缕长须面如冠玉的年约四十许的中年人。“你爹我的关门弟子,如何?” 岑重笑着道:“自然是不同凡响,要是俗物,我巴巴地跑来干什么?不过阿父,这样的一个人物,真是您教出来的吗?看他行事手段,绝非您的手笔啊!” 岑夫子哈哈一笑:“我教的只是如何叩开那扇门,至于如何做事,那是各人的因缘际会,就与我无关了。” “所以阿父的学生之中既有官虫,也是像萧崇文这样的厉害角色!”岑重哈哈一笑:“以后倒是要多领教领教。” “你们二人,只怕有很多东西说得到一齐去。”岑夫子道。 萧诚如风而至,随手扔了手中靴子,双手抱拳,一揖到地:“学生见过夫子!本该学生去拜见夫子的,不过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耽搁了。” 岑夫子微笑着将他扶了起来,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点了点头道:“本以为出了这么多事,会让你有些颓废,如今看来,却是让你愈加的圆润成熟了,这一路行来,为师倒是开了眼界,你这个不是官儿的官,看来真是做得不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