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的舒爽啊! 萧定归顺,便也意味着整个西北之地落入到自己手中,甚至包括了萧定刚刚打下来的宋朝的陕西之地。 这个功劳,自然也会顺势落在自己的头上。 老七,你拿什么和我比呢? 你辛辛苦苦地筹谋了多少年才取得现在这点成果,而我,只不过是打了一场仗,就取得了不逊色于你的成绩。 这才是一个上位者该做的事情啊! 用汉人的话来说,这叫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耶律喜大笑起来。 笑得整个天地都摇晃了起来。 他从梦境之中醒来。 整个大床是在摇晃,便连地面也在震颤。 大床是被护卫拼命在晃动,而地面的晃动…… 耶律喜从床上一跃而起。 耳边传来了疯狂的吼叫声,密集而又凌乱的马蹄声。 袭营么! 兴庆府里的敌人袭营么? 可是自己明明安排了人马警戒的。 “我要杀了答思!”耶律喜吼了起来。答思是今天的值勤将军,所有的警戒归他负责。 “殿下,快走,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护卫们甚至来不及与耶律喜废话,直接把他从床上扯了起来,然后拖着他便往外跑去。 马就在帐外,直到骑到马上,耶律喜才恍然看清楚,没有敌人,一个敌人也没有看到,但绵延十数里的自家大营,全都乱了。 月光之下,一道亮晶晶的东西,正迅速地接近着这里。 “黄河大堤决口了!”一名护卫带着哭腔大声吼叫着,翻身上马,同时给了耶律喜的战马重重的一鞭子。 逃亡! 所有有马的,全都翻身上马开始逃跑,没有马的,撒开两条腿狂奔。 他们要与汹涌而来的洪水比拼速度。 这是生死时速。 跑自然是跑不过的,但可以在洪水赶上自己之前,找到一个高地,这是生存的唯一希望。 当一切都明了的时候,耶律喜整个人在马上却是茫然失神了,连两眼都没有了焦距。向前奔逃全是靠着忠心耿耿的护卫牵着他的战马,前面有人在开路,但凡是挡在他们之前的,都被这些皮室军毫不犹豫地砍翻在地。 皮室军的战马,自然是最好的。 同样,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这些亲卫,仍然还保持着基本的建制。 有人在抢马。 没有马的人会毫不犹豫地向经过自己的那些有马的人下手,然后自己翻身上马,四条腿,总是会比两条腿跑得更快。 这样的事情多了,有马的人自然也就长了一个心眼儿,刀出鞘,枪平端,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