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国土,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必须要收回来。” “肯定得收回来。”岑重道:“等我当上了两广路安抚使,这件事,就是重中之重。” “干杯!” “干杯!” 两人手中的酒杯重重地碰在了一处。 萧诚熏熏而去。 岑老夫子却是来到了自家儿子的房间。 “崇文所为,从根子上来说,是真在挖在赵宋的墙角的,其实也不仅仅是在挖赵宋的墙角,他在挖自秦汉以降,所有王朝的墙角和基石,你确定要加入进去?千里,这样做很有可能声败名裂,遗臭万年的!”岑老夫子忧心忡忡。 他这些日子,就一直呆在邦州,很多事情,以他的阅历,自然能看得一清二楚。 岑重哧的一笑:“阿父言重了。不就是要把皇帝当作菩萨供起来嘛!又不是要改朝换代篡位谋反!自秦汉以来,皇帝被供起来当泥雕木塑的事情还少啊?” “你知道这是不同的!”岑夫子瞪起了眼睛。 “自然是不同的。”岑重淡淡地道:“过去那些,是奸臣、权臣架空皇帝,换汤不换药,不管这奸臣或者权臣生前如何气焰滔天不可一世,但只要一死,立马就会被反攻倒算,然后这天下便又归回到了明君治天下的旧路之上去。口含天宪,言出法随,哼哼,那个当上皇帝的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呢?可是如今崇文所为,却是要给皇帝立规矩,也是要为后世立规矩,这样宏大的事业,儿子岂有不参与进来的道理,一旦成了,儿子可就要名垂青史。” “败了呢?”岑夫子冷冷地问道。 “大丈夫生于世,不能留芳千古,遗臭万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生当五鼎食,要不然就死亦五鼎烹!”岑重笑道。 岑老夫子拂袖而去。 看着父亲的背影,岑重耸了耸肩膀,父亲老了,没有了年轻时候的冲劲,犹记得父亲最后一次参加进士试是与自己一起上的,自己考上了,他还是没上。当时父亲可是怒发冲冠,很是臧丕了一番时事朝廷,也就是从那时起,父亲再也没有踏进过试场。 如今,父亲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却只想着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了。 把天子架起来,是个很大的罪过么? 啊呸! 岑重冷笑。 你不是号称天之子吗?不是说君权神授吗? 那你就好好的当你的神仙去。 人的事情啊,交给咱们这些凡人来经管就好了。 到了给你上香叩头的时节,大家伙聚在一起,给你上柱香,把你拉出来给万千普罗大众展示一下你的英姿就行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