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做出了最为正确的选择,如此,他们这些人,就不用作出选择了。 一个月之后,播州,南北镇,杨氏老宅。 杨庆坐在小河边上,膝盖之上盖着一张毯子,手里却是持着一根钓杆。 他的身体愈发的不好了。 另有两人,一左一右侍立在他的身边。 左边杨泉,右边杨斌。 一文一武,也是杨庆最后为杨家选出来的两个人。 杨泉是嫡系一脉,杨斌却是血缘有些稀疏了的五房出身。 一个月来,杨家是上演了一幕幕外部无人得知,内里却是翻江倒海的大事。 有的人突然病故了。 有的人举家远离了。 有的人哭了, 有的人却笑了。 不管是谁,不管采用了什么样的凶险的见不得光的动作,却丝毫无法撼动整个大局半分。 杨泉控制着府衙。 杨斌控制着天平军。 而杨庆,虎老不倒威,则仍然有效地把控着宗族。 整个清洗完成的有余不紊。 现如今,来自安抚使衙门的任命已经正式生效了,杨泉正式接替杨庆出任了遵义府的知府,成为了贵州路上最为核心的官员之一。 而随着清洗的完成,土地改革也在遵义府轰轰烈烈地展开。 杨家本来就是这里最大的地主,当杨家都开始交出自己侵占的官田以及主动地向官府售卖自家的土地之后,其它人,自然也都扛不住了。 特别是那些人在看到或者听到亦或者猜到杨家内部的事情之后,更是觉得大势不可逆,除非远离,否则就必须要屈服。 萧诚从来都不是一个手软的主,相反,在整个贵州路,但凡与萧诚接近的人都晓得,他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一直没有举起刀子,是因为顾忌着杨家。 当杨家不在是这片天空的支撑者的时候,那所有人还是老实一点儿吧。 “一个大家族便如同一株老树,长得大了,长得久了,总是会长出一些奇形怪状的枝杈来。”杨庆的白发随风起舞:“有时候,甚至连主干都朽了,都空了,之所以不倒,是因为盘根错节之下,又长出了许多的新枝新树在撑着,此时,便该砍了那朽坏的主干,否则,迟早也要拖累那些新树一起坏死。” 杨泉微微点头:“我有一些没有想到,还是有那么多的人离开了,我原本以为他们会留下来一起打拼的。” 杨庆一笑道:“这不是什么坏事。我知道你有些痛惜走的那几家,都算是我杨家有本事的,也是你一直想要拉拢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