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柱在他的大营内,布置了无数的易燃物,在董桢率军突入对方大营之后,大火突然燃起,几个出入口被天狼军用弓弩封住,三千兵马要么被射死在出入口,要么便被活活烧死在大营内。 重伤的董桢被生擒活捉。 然后,王柱竟然将重伤的董桢,给送回了威宁城。 一个全身都被裹得跟个粽子似的气息奄奄的董桢被四名俘虏抬回威宁城的场景,使得威宁城内军心浮动,人心惶惶自不必说。 威宁城外,宋军的探马斥候,已是往来不绝,但宋军的主力,却一直没有现身,依然停留在距离威宁城外数十里的地方修整。 对方不进攻,反而让城内的气氛更加的紧张。 一把悬在头上的大刀,落了下来也就是那么一回事,要么死,要么拼一拼,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但这样悬而不落,不免就让许多人生出另外的一些心思来。 城内去打探消息的斥候们,带回来的东西,让城内更加的不安稳起来。 南广部、马湖部这些部落的斥候自不必说了,这些探子居然还碰上了芒部、乌撒部的人,甚至于阿头部的人。 本上同根生的叙州三路蛮,现在却是各自境遇,互相对垒了。 “大头人,走吧,放弃威宁,撤到六盘水,与高迎祥合兵一处!”只露了两只眼睛和一只嘴巴在在外头的董桢,流着眼泪看着董奎。“我们守不住威宁的。” 董奎烦燥地道:“怎么守不住?威宁城内,训练有素的士卒还有五千余人,如果加上青壮,万余人都是有的,而且城内的存粮足够一年食用,军械也是足足的,三年来,我们一直在加固城墙,敌人能奈我何?王柱到现在都没有靠近威宁,只怕就是想要将我吓走,好不劳而获地占领威宁!” “大头人,兵是足的,粮是足的,可人心呢?人心还可恃吗?”董桢哭泣道:“大头人,五千兵马中,独属于我们易娘部的,不到两千人了,剩下的都是各部族联兵。他们的部族,都在城外各处聚居啊!王柱阴险,不来进攻威宁,只怕是派了人,去抓这些部族的家眷去了,您想想,一旦这些人的家眷被押到了城下,这仗,还怎么打?快些走,趁着这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将他们带到六盘水去,那里高迎祥有数万兵马,足以弹压这些部族!” “到了那里,我什么都要仰仗高迎祥了,没有了自己的地盘,还有什么话语权!” “至少还能活着,易娘部还能存在!”董桢已是气若游丝:“来日方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易娘部的家眷都在城内,人心也好凝聚,大头人,趁早布置,要是让别人窥知了我们的心思,只怕连想走,都不容易了。”M.dXsZxeDu.coM